个,那便是密迹春试的地点“溪谷”。
九婴等一行三人向溪谷行进,一路上冬雪渐融,万木抽芽,大平原上溪水潺潺,行过时常会惊起群鸟一片。
尹喜在赴那城自小被父母管束,叶儿也是自小在森严的摩崖长大,此次远行才真正是无拘无束。
九婴新见大平原景致,又有二人相伴,心情极佳。白日赶路,晚间便修行“随心境”心法,渐觉罡气已控御自如。
路途中时不时会看见御剑境的修真者,越接近溪谷,御剑飞行的人便越多。
这日,头顶又有三五人御剑而过。叶儿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御剑者,羡慕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御剑境啊?”
“很快的,你的罡气境不是只用了一年,照此算下去,后年就进入御剑境了。”九婴道。
“一两年哦!”叶儿顿时开心起来,转念一想,蹙眉道:“骗人!师叔们都说修真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有的人修炼了几百年都还是吐纳境,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要有机缘。我一年能到罡气境,但十年都不一定能过随心境啊!”
尹喜道:“急什么?我是我们中最差的,我都不急。不过,要是我几百年还停在吐纳境,我会闷死的。我是不去想飞的事,正所谓有一句老话叫‘不会跑,就想飞’。”
叶儿不理尹喜的挖苦,拽住九婴的袖子,道:“对了,九哥,崇恩师叔说你有福缘,我看,你肯定是我们中第一个修到御剑境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带我去飞了!”
九婴想了想,笑道:“那是自然。到时我们已在金刚密迹修行。……呵呵,肯定名扬密迹全岛!”
“为什么啊?”叶儿好奇道。
九婴咳了咳,粗着嗓子说道:“昨日坐禅时,门下男弟子九婴一名,携同女弟子瑶叶儿一名,擅自逃学,御剑前往岛边观日落。”
尹喜大笑,叶儿笑了一阵,后来竟是眼望天际,神往不已,喃喃道:“金刚密迹的日落一定很美。”憧憬着与九婴在一起欣赏天际余晖,那将是何等浪漫!
九婴在路上将近况用传音珠告知了楼甲,楼甲甚是欣慰。传音珠极为耗费真力,因此九婴在路上很少使用。
三人同行,虽行程千里倒也不寂寞。十天之后,终于来到了溪谷。
溪谷的景象令三人瞪目结舌。
这里本就是大平原的中心,再加上密迹的入门春试,数百名金刚密迹的弟子也赶到溪谷。
空中时刻有上百的修真者在御剑而飞,上万修真者主要聚集在谷外的千溪城——梵原人都习惯了保持水源的清静。
三人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方笛心疼尹喜,给了他数百个黑币石,自然是由他付帐。三人向客栈的老板一打听,才知春试报名已经开始,但到真正春试还有十来天。
尹喜皱眉道:“不知火公长老到了没有?我母亲说,他每次都要亲自到场的。”
九婴道:“我想我还是去报名的好。”
尹喜道:“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你们俩的荐信我母亲也写好了。”
九婴解释道:“你看,有这么多的人都来参试,我想多经历点事,对修真也有好处。上次与杀手一战后,我就从随心境中期进入后期了。”
叶儿应声道:“我也要和九哥一起去参试!”
尹喜苦着脸道:“唉,我是不行的!这些参试的人至少也是罡气境修为,我去参试只能垫底。”
叶儿学方笛那样拍拍他的头,道:“没关系的,你可以去为我们鼓劲嘛!”
用过饭后,三人走出客栈,尹喜去打听了金刚密迹的报名地。九婴和叶儿报了名,而尹喜听得火公长老尚未到溪谷,也干不成什么事,便结伴闲逛。
逛到西城一排剑铺,三人进去看了看。和溪谷的繁华相比,这里出产的剑甲却不怎么样,九婴看了几家,皆不如玄武剑阁的品质。
正无聊之间,数人从身边奔过,口中说:“城西门外……有人比武……”话音不是很清楚。
一听“比武”二字,尹喜立马来劲了,道:“反正闲来无事,去看看。”拉着九婴、叶儿一齐奔西城门而去。
却见城门外果然聚了几十号人,场中设擂之人席地而坐。
三人钻入人群,却见那设擂之人身着布衫,怀中抱着一柄铁枪,长发也不束髻,垂在脸前,看不出面容年龄。
此时,人群中一人走入场中,对设擂那人道:“汉子,我来领教几招。”那人闻言起身,拱手道:“在下南梵原野凌,请指教。”
挑战那人亦拱手道:“我叫泰云,出招吧。”只见他身着铁制战甲,手中一把短刀,摆个门户,隐隐战甲和刀上有罡气流动。
只听野凌说道:“你刚入罡气境,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比了。”语气极是平静。
泰云见野凌抱枪而立,神态极是傲慢,心中有气,冷哼一声,道:“你既在此设擂,为何不比,莫非只是为了消遣我们。接招吧!”手中短刀挥动,一道红色罡气向野凌攻去。
九婴在边上暗暗点头,心道这泰云比自己罡气境时强多了,自己那时连罡球都还运用得不大熟练。
野凌一手仍是怀抱铁枪,身子不动,另一手凝出一个罡盾,将红气稳稳挡住。泰云一击不中,又是一道罡气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