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兰看着儿子憔悴的样子,忍受不住也跟着哭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儿子的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激动的心情让她焦急万分,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丈夫。
陈大祥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儿子,眉心蹙了蹙,不耐烦地问道:“行了,行了,都别哭了,阿建,你把事情的起因告诉我,我才好把你救出来!”
见父亲问起,陈建有些迟疑,但看到父亲投过来阴沉的眼神,陈建缩了缩脖子,只得乖乖的把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和自己报复的事都都交待了出来。
等夫妻俩问过陈建后,结合陈大兵的亲口述说,两口子才彻底弄清了整个事件的缘由。
让他们两口子都没想到的是,原来这次事情的症结,竟然是儿子和一名叫景皓的同班同学在学校里争风吃醋而惹下的仇怨。
等出了看守所,回到车上,陈大祥打了个电话,了解到景皓的家庭背景后,脸上更是蒙上一层冷意。
刘翠兰在一旁听到电话里的景皓背景信息时,瞬间想到还是上次自己被叫到学校的源头者,她立刻就炸毛了:“妈个B的,什么时候一个修车佬的儿子也敢骑在咱家脖子上拉屎了,老娘一定帮儿子出这口气,我要让姓景的一家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刘翠兰在庐安县有着极大的优越感,总觉得这种小县城里的社会里,自己的老公是皇帝,自己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没想到,老百姓的儿子,竟然把太子殿下打了,而且还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不可饶恕!
陈大祥比她有脑子,只是阴沉着脸说:“你这娘们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你没听见儿子说的是两个人吗?那个景皓能让杨建军去帮他撑腰,你觉得杨建军儿子和那小子是一般关系吗?”
刘翠兰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低声凑近陈大祥,脸上充满不削之色道:“大祥,怕什么,你背后市里那位张大佬,不是罩着你嘛?我就不信,这杨建军一个小小的副局长,还能把咱们儿子怎么着?”
这刘翠兰土皇后当久了,对外面的事情不能说不了解,但也确实不够敏感了。
即使陈大祥这么一提醒,她还是觉得杨建军不如她的法眼。
一个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虽然是高配部门,他也不过是正科级别,哪能和市里那位大佬相提并论。
“就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你还不服气,你以为我怕的是杨建军这个人,我怕的是最近上面下派的调查组,而杨建军就是调查组的副组长!”
“那咋办!”刘翠兰急了。
“凉拌,这个档口决不能去报复,否则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救不了你。”陈大祥黑着脸说:“现在县里底子稍微有点不干净的人都人人自危,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点!”
“而且杨建军是什么人?据市里的张大佬透露,传说他在省里有点关系,这人你惹得起?”
“妈的,现在只能找张大佬把他们俩捞出来了!”
陈大祥咬着牙说完,眼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其实他也不想过多的麻烦张大佬,每次请张大佬帮忙自己都少不了要割块“肉”交换,他心中难免有些肉疼。
刘翠兰仿佛井底之蛙一下被丢到了井外,不但有一堆比自己大的青蛙,还有一大堆凶禽猛兽,自己原来那么有优越感,眼下忽然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痛苦,心里难受极了。
“你个娘们,以后别整天宠着儿子,不然以后总有你后悔的一天!”陈大祥对身边的妻子叮嘱完后,满脸恼怒,又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市里那位张大佬的电话。。。。。。
陈大祥正在忙着解救儿子的同时,而景皓却下了晚自习回到家里。
上了二楼,父母依然没休息,客厅里的电视还放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天景皓下晚自习回到家,基本上能看到父母好似在等待自己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