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月白努力的点点头,发现幅度不大后,改为折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扇啊扇,让墨可清兴起一种想玩的心情,而她也这么做了。抬起左手,用食指勾了勾他的睫毛,比想象中的柔软。抿唇一笑,道:“眼泪这种东西,也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会在意。面对那些可有可无的人,流再多,也没用。”
“在那些人的眼里,你的眼泪是在示弱,是在逃避。”将手改放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发,说:“所以,不要动不动就哭。哭多了,眼泪也就廉价了。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月白看着她清润的眼睛,似懂非懂的吸了吸鼻子,眨去眼角的泪,小小声的问道:“那……姐姐哭过吗?”
眸光微闪,却也直言不讳:“哭过。”
“因为什么哭?”这样的一个人,也会哭泣吗?月白清澈的眼里闪过担忧,眼泪又不自觉的泛了出来:“姐姐哭的时候,有人陪着吗?姐姐现在还会哭吗?姐姐现在哭的话,月白会陪着姐姐的。”
听他这么一说,墨可清愣了,她以为他只是个怯懦到只会说对不起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吗?果然,是个纯净的灵魂呢?
眸光变柔,解释道:“因为……痛啊?”
“那个时候比现在还要脆弱,拧碎骨头、针挑指甲、剥皮什么的,痛的真是……不能不哭吶?”笑着说出让他们心疼心惊的话,然后恶趣味的再次拧上月白的鼻子,说:“骗你的。”
这三个字让火炎燚才含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水影及时一挡,水珠停滞在半空,然后垂直落下,他嫌恶的看着火炎燚,道:“你干什么?”
“咳嗯!”清了清嗓子,她先前严肃的语调让他信以为真,可是,最后那三个字说的也太……轻佻了,实在是太不符合她以往的风格了♀也是暗元素影响的吗?还是她的本质就是这样?他选择不去追究墨可清的本质问题,那不会有答案的,绝对。
在场的,也只有火炎燚相信了后面三个字,其他人则是无视掉了后面三个字,把她的话完全的当真了!不带任何怀疑!
不知老者震惊到无法言语,木尘和水影更是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的保护主人,而月白,红着眼眶,泪水溢满眼眶,却没有落下来,他要坚强,要改掉这种掉泪的习惯,然后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力量,保护姐姐!
对于这几位被她的话吓到哑口无言的人,始作俑者倒是有点无辜的看了看他们,问:“怎么了?”偶尔开个小玩笑,不可以吗?
火炎燚撇嘴,转头看向别处。唉……一群无知没见过世面的人吶~
对于墨可清随口编造的事情深信不疑的不知老者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重重的叹了一声,虽然同情墨可清的遭遇,可还是不改初衷的说:“清儿,只要你舍弃黑暗,转向光明,那些痛苦绝对不会再发生在你的身上!”
呵,看样子,这位老者,似乎很喜欢光明?
“承蒙照顾,我家主人不需要您说的那种光明。”木尘浅抿了一口清茶,抬起眼来,犀利的目光直射不知老者,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知老者似乎急着要拉拢墨可清,对于一头侍奉人类的契约兽也敢对他出言不逊,他面色不善的看着木尘,说:“区区一头为人类奴仆的契约兽,也敢擅自给自己的主人做主吗?”
木尘冷笑,“哪怕只是区区的契约兽,也比你说的话有份量。”除了自己的主人,他是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契约兽怎么了?你有吗?你这是嫉妒吧?”水影眼里透着不悦,什么叫做区区一头为人类奴仆的契约兽?之前下棋累积的好感全部化作虚无,他还真没看出这充满智慧的老者竟然会抱着这样的想法。
就连小可怜月白都有点不高兴的看着不知老者,火炎燚是没转过头来,只是一直趴伏在一旁的火云豹对他龇牙,一瞬间,不知老者成了众人怨怼的对象,他明显感到了来自他们的敌意和杀意。
若不是墨可清没有下命令,他现在恐怕已经在被追杀了吧?
“不知老者?”墨可清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侧,而他也礼貌性的转过身子。在不知老者的意识里,他是长辈,墨可清是晚辈,所以他没有必要站起身来,一副高傲却又慈祥的涅坐在凳子上,目光放在别处,等着墨可清下面的内容。
“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一名召唤师,契约兽是非常重要的吗?契约兽可是召唤师的生命,而你,在刚才的言论中伤害到了他们,你说,我是现在杀了你的好?还是让你直接去死好呢?”
闻言,不知老者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个已经失去笑容,变得面无表情的人,逆着光的眸子有着说不清的黑暗,明明是力量微弱到让人无法注意的人,此刻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与那些好比半神之人无异♀样黝黑到没有任何感情se彩的眼眸,使他有一种身处冰雪天域的错觉。
这样骇人的气势,让实力远远超过现在的墨可清的不知老者,一时间忘了言语也忘了动作!看着明显被震慑住的人,墨可清笑了,笑得轻蔑,当她朝门口走去的时候,火炎燚和木尘他们也默契的站起身来,跟在她的身后。
“主人,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教训他几下?”水影笑容里有一种叫嗜血的东西在里面,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被一个人类说成是‘区区一头契约兽’,不给点颜色,他似乎还真是‘区区一头’了。
墨可清桥月白,一手把落在脸侧的发挽到耳后,说:“对他动手,就是对整个墨家为敌。月白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没必要多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