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严肃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咕噜噜吞着唾沫,看着爷爷和我爸迫切的目光,我倍感压力山大,竹筒倒豆子般把昨晚的事情倒了出来。
当我讲到我们在白杨沟附近的亭子碰到纸人吃饭时,爷爷胡子一抖,眉头紧皱。
可当我讲到我准备吃肉时被一个冲天辫小姑娘拦下时,爷爷脸上又露出一抹喜色,满意地捋了捋胡须。
最终我提到了穿红衣的女人后,爷爷佝偻的身子徒然挺直,浑浊的双眼更是爆射出两道精光。
爷爷的异样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止住了说辞。
“终于来了!终于还是来了,可是我还没准备好,我还没准备好啊!”
爷爷脸上写满了自责,嘟嘟囔囔念叨着这些云里雾里的话。
我爸激动说:“爹,不修没有吃生肉,他不会有事的!”
“有没有事我还没数吗?这是劫!这是不修的劫啊!”
爷爷擦着眼屎,满脸忧愁。
我不懂什么意思,正想询问,爷爷拍着大腿说:“白杨沟早就成垃圾场了,谁闲得蛋疼在那修亭子?你们昨夜看到那个红衣服女人叫刘冉,在前几天就被枪毙了!”
我爸不再稳重,惊呼问:“她变成鬼了?”
我早在昨晚就知道红衣女人是鬼,心中没有起太大的波澜,而是被爷爷和我爸的话语给震住了。
“是女鬼,而且这个女鬼不简单!”
爷爷捋着胡须,干咳两声说:“这次枪决没有游街,就是不想太引人注目,甚至连被害者家属都没有通知。”
我紧张问:“那个女人犯了什么事?”
爷爷直勾勾盯着我,最后把目光移向我胸口,凝重说:“杀了六个孩子,还吃了他们的心脏!”
“吃心脏?”
我脱口而出,差点呕了出来。
“听说刘冉在修炼邪术,只要吃够七颗心脏就圆满了,那件红衣是她枪毙时穿的衣服!”
“还差最后一颗就圆满了,她一定心有不甘,变成厉鬼继续行凶了!”
爷爷越说越自责,最后更是捶起了自己的胸口。
我倒吸一口寒气,没去想爷爷为何这么自责,只觉得红衣女鬼太可怕了,竟然用吃小孩心脏的方式来修炼邪术。
不过话说回来,王健已经死了,第七颗心脏也到了女鬼手中,圆满的她应该不会继续害人。
我天真地讲出这个猜测后,爷爷冷冷一哼:“王健的心脏根本就入不了刘冉的眼!”
我忙问啥意思。
爷爷意味深长望着我没有回应,而是‘嘶啦’吸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们昨晚看到的亭子和男人,是祭拜刘冉的纸扎活儿,他们吃的那些肉食,是她的断头饭!”
我爸问:“那种人还有人祭拜?”
爷爷冷笑起来:“一个妇道人家哪儿懂得这些道道?在她身边一定有高人指点!”
团伙作案!
我遍体生寒,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