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静仍旧处于昏迷之中,房间的灯光,之前鬼魂附身时就已经关上了。因为衡静的阴气被魂魄吸走了一部分,所以她陷入了昏迷之中,没有个一天时间是醒不过来了。曹帆把温度又调低了,零下10度。因为这个温度对于鬼魂来说,更有益。而曹帆却感觉到了冷,他顺道给衡静盖上了被子,怕她着凉了。
金林大酒店的隔音还是很不错的,房间里面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外界仍是不可闻。
曹帆看了一眼昏迷的衡静,开口说道:“王前辈,她真的没有事情吧?”
王羲之开口讲道:“这小姑凉没事的,她处于昏迷状态,并无大恙。”
曹帆等到这句话,心里稍稍安定,又开始耍起无奈:“前辈您继续。”
“继续什么?”王羲之假装着不懂。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兰亭集序》的踪迹吗?怎么还想赖账。”曹帆就想要翻脸。
王羲之真是遇到克星了,心里不满:“原来问这位小姑凉有没有事,是怕她偷听啊!我去,也太老谋深算了。”可是脸上却笑兮兮道:“汝确定想知道?”
“想”。曹帆头也不抬直说:“非常想知道,快说吧。”
王羲之开始咬文嚼字:“晋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三日,吾与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位军政高官,在山阴(今浙江绍兴)兰亭“修禊”,会上各人做诗,吾为他们的诗写的序文手稿。《兰亭序》中记叙兰亭周围山水之美和聚会的欢乐之情,抒发着吾对于生死无常的感慨。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曹帆记笔记的手停止,目瞪口呆,不满道:“前辈你背《兰亭集序》干嘛,我要它所在的地址。”
“你可知道昭陵?”王羲之说。
曹帆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下:“昭陵。”
半响,曹帆吃惊反问:“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
“现代人就是博学多闻,连李世民的陵寝昭陵都知道。”王羲之惊叹。
“意思是《兰亭集序》还在他的墓里?”曹帆反问。
“不错,根据吾对自己书法作品的感应,吾的《兰亭集序》真迹就在昭陵里。”王羲之双手背在身后,努力感应道。
“前辈!请严肃一点,你说是在昭陵,这有何根据?”曹帆放下手里的笔。
“其实吾自己所作之画,吾是有感应的,就在九嵕山山底。唐太宗对吾推崇备至,还将临摹本分赐贵威近臣,并将吾的真迹一同殉葬。”王羲之的魂影,望向西方。
“你是晋朝人,你怎会知道唐朝的事情?”曹帆很纳闷。
“吾是孤魂野鬼,游历人世间千年,不代表吾失去了对自己画作的感应,那里面也有吾的一丝魂气,吾能感应到。”王羲之说话的同时,影子开始虚闪了一下。
“历史上曾有人说过,昭陵被盗了。《兰亭集序》不知所踪,当下的办法,唯有挖开昭陵才能证明前辈你的感应。”曹帆说得很轻松,实际上这跟盗墓也没啥区别了,他只想跟王羲之开个玩笑。
“应该没有被盗走,吾的所有感应都指向昭陵。”王羲之十分的肯定。
“走,盗墓去。”曹帆说道,却只在本子上写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日记最后写着:“我是神,我也是人。”(见序章)
王羲之难以置信的看着曹帆,魂想:“现代人的思维真的好危险”。王羲之终于是骂出了口:“好男儿志在四方,以匡扶天下为己任。为何恩公天天想着掘人坟墓、开棺取财,这么可耻的行径?“
曹帆似在听取建议,点头认可王羲之所的意见。
王羲之见讲话起了作用,赶紧传授他为人之道:“大丈夫爱财取之有道。”
曹帆将笔记本合拢,说了一句:“你管我,我是你恩公,我也不是你徒弟。你管我干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王羲之被曹帆呛得魂影虚了一下,口里直呼:“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前辈真是多管闲事,我一不跟你沾亲,二不跟你带故,我也不是你的徒弟,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明天我盗墓去。”曹帆拿这些话继续激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