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作异宝,据说每钱要卖到千两纹银以上。
夏云峰微微一笑,说道:“如此就好!
索寒心深沉的道:“堡主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么’!”
夏云峰道:“怎么。你还怀疑他的来意?”
索寒心嘿然道:“正是。”
夏云峰笑了笑道:“就算他是有企图来的,但服下了‘迷迭散’,还有什么作用?”
索寒心发出一声森冷的笑声,说道:“他虽已服下‘迷迭散’,但他所为何来?有什么羽党?咱们总该弄清楚才是!”
夏云峰惊然道:“索总管说得极是。”
夜色已深,范子云今天很清静的过了一天。
师傅叫他不可轻举妄动,免得引起夏伯伯的疑心,他整整一天都没有出过东院一步。
没有事,就取出夏伯伯给他的“九宫剑谱”来看。他练的是“指剑十三式”,虽是以指代剑,但剑法的诀窍他懂。
何况“九宫剑谱”注解的十分详细,上面还有夏伯伯的朱批,对一招一式,都说得很详尽。因此有很多招式,他都能融会于心,尤其九宫步法,游走穿行,变化复杂,使他看得津津有味,一整天,都消磨在这本剑谱上。
晚餐之后,他很早就熄灯睡了,此时他已经酣然进入了睡乡。
忽地他在睡梦中依稀听到窗外有人弹指的声音,一个练武的人,虽在睡梦中,依然会保持着相当的警觉。
范子云自幼练武,又经名师学艺,内功已有相当火候,声音入耳,自然很快就警觉了,他心头暗暗一惊,立即翻身坐起,轻悄的一跃下床,飘近窗口,低声问道:“什么人?”
窗外那人低低的道:“是我,你快出来。”
范子云本来还当是师傅,此时听那人声音不像师傅,心下不禁起疑,问道:“你是什么人?”
窗外那人没有再作声。
范子云心中疑窦更甚,一手抓起青霓剑,打开窗子,身形一耸,穿窗而出,举目四顾,但觉微风拂面,星斗在天,看不到半个人影,心中更觉纳罕,瞥见远处花影间正有一条人影,朝他招了扬手,就倏然飞起,疾如飞隼,朝墙外飞去。
范子云不知这人是谁,不知他找自己何事?但他有了前面两晚的经验,心知必然又是潜入夏家堡来的夜行人无异!
他心中正惦记着那个冒充紫玉的姑娘,不知是谁,心知此人夜入夏家堡,必然和那负伤的假紫玉是一路的人,自己正好问问他假紫玉的下落,心念这一动,立即猛一吸气,双足点动,飞身追了过去,等他越过围墙,那人已在十二三丈之外,看到范子云追出,一声不作,就转身飞掠而去。
范子云既然追出来了,自然不肯轻易放弃,立即长身追去,虽已出了东院围墙,但还是夏家堡之中,前面那人,似是对夏家堡的地形极熟,又抢先了一步,因此虽是一前一后,追逐奔行,依然没有追得上他。
前面那人身法极快,时隐时现,所经之处,都是僻静之处,一路上竟然没遇到巡夜的堡丁,一会工夫,就出了夏家堡,那人奔行更快,范子云也不住的提吸真气,施展轻功,往前急起直追。
两人越奔越快,也越迫越远,眼看快要追上,前面那人忽然身形一闪,朝一片树林中投入。
范子云追到林前,忽然脚下一停,心中暗道:“师傅说过,江湖上有一句话,叫做‘遇林莫入’,是因为树林隐秘,容易中人暗算,这人把自己引到此地,又忽然闪入林去,莫非有什么埋伏不成,自己可不能上他的当。”
心中这一想,就在林前站停下来,大声说道:“朋友您把在下引来,究竟有何见教?就请出来明说好了。”
说完,等了半晌,林内黑沉沉的没人回答。
范子云又道:“在下和朋友素不相识,深更半夜,把在下引来此地,不是和在下开玩笑吧?”
“嗤!”有人在林内发出极轻的笑声!
接着树林子左首,轻悄悄闪出一个人影,说道:“范公子,我在这里!”
这下声音说得较响,听来很娇,很脆,显然是个女子!
范子云急忙转过身去,看的不禁一怔?原来月光之下,俏生上站着一个紫衣女郎,这女郎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生得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清新、娇美,在她眉梢眼角间,还掩不住稚气,但使人有明亮的感觉!
她,他从未见过!此刻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范子云,正在掩口轻笑!
范子云望着她,问道:“刚才是姑娘引在下来的了?”
紫衣女郎浅浅的道:“不是我,你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