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是尼斯沙拉、香煎羊排、蒜香口蘑虾、巴斯克海鲜汤和刚刚的勃艮第牛肉,还有已经倒好的红酒,那赤霞红的液体香气浓郁而丰富,夹杂着黑樱桃、李子和甜烟草的清香,伴随着些许薄荷和矿物质的气息。
她一脸惊喜地在餐桌旁坐下,“这些都是你做的啊。”
他微微扬起的双眉,骄傲地告诉了她答案,“好像也不是很难。”
她双手托腮,微眯着眼看他,“行,以后的饭都由你来做。”
他笑容放大,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能为沈太太做饭是我的荣幸。”
她脸上激起一丝绯红,低头抿了抿嘴唇,“我尝尝,别光是颜值好看。”
他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夹起一块虾仁细细品味,嫩滑的虾肉融合了口蘑的鲜甜、浓郁的蒜香和柠檬的清香,鲜咸中透着一股酸甜的味道,彻底释放了她的味蕾,味道非常正宗。她激动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真棒!”
他用汤匙给她舀了一勺牛肉,“吃点这个,炖了挺长时间的。”
“辛苦了,我会全部吃完的。”她开心地夹起一块牛肉,肉质软烂,入口即化,红酒的香气和番茄的酸甜在口腔里得到中和,填满并抚慰了她的胃部。
他用刀叉耐心地将羊排切成小丁,拿到她面前的盘子里,羊排浇了特有的黑椒汁,切面处还有一丝鲜红,口感确实鲜嫩多汁,咬一口解腻的芦笋,再配上一口红酒,真是回味无穷。
两人面对面地吃着,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般,他偶尔会描述菜肴制作的过程,她静静地聆听,投以欣赏崇拜的眼光,恋人的情绪和情感譬如昨日,心与心无限贴近,国庆的那几天时光仿佛被完全省略,彼此谁也没有提及过程的不快。
后来的她回想起来,他游刃有余的抚慰和呵护,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拿捏她脆弱敏感的情绪,他像个慷慨的布施者,在她贫瘠的精神国界里修建着坚固的城池,牢不可破的城墙抵御着所有外来入侵的破坏和践踏。在对他的信任上,她别无选择,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其他人心甘情愿地供养着她蓄势待发的破土而生,他始终站在她的成长里,温柔地注视。
而他极具聪慧的头脑确实有效地摒弃了这段感情里的不利因素,自始至终地站在她这一边,牵着她的手,陪她经历风雨。他的女孩,他会誓死守护。
寂静的夜里,他摩挲着她的红唇,温柔地舔舐,她抚过他脊背的线条,调皮地戳着他的腰窝。他捉住她淘气的双手桎梏在头顶,眼神冷厉,露出难得的痞气,“沈太太是不是腻了,这么不专心?”
“啊?”她一声惊呼,被他翻转过去,他的手在她的大腿内侧辗转,执着地探索……
紊乱迷离的欲念里,她清晰地听到他狂乱的疾呼,在他紧绷的身下渐渐失去了理智,听之任之。他适时地攫住她微肿的红唇,用力地吮吸,比以往都要动情和得寸进尺。
她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昂贵的天竺棉床单,身下是一团又一团混乱的褶皱,为这场疯狂尽兴的情事留下凭证。
……
结束后,她虚弱无力地躺进他的臂弯,侧脸紧贴着他滚烫潮湿的胸膛,他轻轻拭去她额头的细汗,将她凌乱的长发抿在脑后,与她十指相扣。
他亲吻她的前额,轻声问道:“去洗洗?”
她喉间一丝娇弱的声音表示反抗。
他低沉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胸腔上下起伏震动着,她握着粉拳用尽仅剩的力气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别笑。”
“好好好,那就这么睡。”他宠溺地轻哄。
在他一下一下地轻抚后,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呼吸均匀。朦胧之中,指间传来一阵凉意,似有一阵束缚捆绑在右手的无名指上。
清晨,她在闹铃声中醒来,在他怀里动了动,挣扎着起身,浑身的酸胀感立刻袭来。他也跟着苏醒,睁开眼瞧她,眼角止不住地得意,指尖将她的发丝绕了一圈。她低头看到那枚戒指,转过头来疑惑地看他,他将她一把拉回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的戒圈,亮出了自己的那一枚。
“对戒?”
“嗯,是莫比乌斯环。”
她端详着自己和他的,两枚戒指都是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她的这枚上面还镶嵌了几颗净度较高的小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优雅而精致。她知道莫比乌斯环的寓意,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默默地抓紧了他的手。
“喜欢吗?”
“喜欢。”
“那就这么戴着。”
“嗯。”
吃过早饭,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开自己的车,而是和他同乘一辆车出了门,去了单位。又在他人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下车,与他同乘一部电梯上行,最终去了不同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