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三十岁左右年纪,虽然在骂人,可停下车第一时间也快速下车,想要上前扶人,尤其是看清楚地上的是个姑娘,原本要继续责备的话给生生憋回去了。
而马蹄边上躲过一劫的将灵儿从地上滚动两圈爬起来,无所谓地拍拍裙摆上灰尘,满是歉意道:“抱歉,不小心被打飞过来了,你们继续走路哈。”
说完就朝着巷子口刚消失的傅景萧身影追去:“狗贼,拿命来!”
那车夫脸上嘴角忍不住抽动,他也算跟着公子见过不少世面,也没见过那个女人能这么摔都没事。
他可是看得很清楚,这女人是飞过来摔在地面都滑行到了马蹄下的,后面衣服磨破了点。
浑身的战斗气息,却又和江湖气不同,很灵动,又带着英气,并不会显得豪放粗鲁。
而车上的男子已经在手下掀开的帘子中露出真容。
男人面冠如玉,丹凤眼上翘,墨发只用一根白色丝带将头发扎起。乳白色的长衫,下方有着竹叶刺绣,手中纸扇缓缓挑开帘子下车。
看似眉眼柔和却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疏离,好似不染纤尘的谪仙。
车夫一回头,就看到原本该在马车里面坐着的公子站在后方,眼神深邃地盯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不由上前问:“公子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姜云恒温润一笑,随后转身上马车,吩咐道:“走吧,找个客栈住下。”
“是!”车夫见公子不愿说,只能选择闭嘴,坐上马车继续行驶。
而在姜云恒边上的林峰不解地问:“公子,难道刚刚那女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是。”姜云恒回答得随意,却很笃定。
林峰不解:“可公子,我见着那女人就挺独特,怎么。。。。。”
见他还是想了解,姜云恒便道:“刚刚那女子确实独特,身手也不差,但不该是我们要找的人,因为他说过,见到了我便会知道,如今只是说京城,我们查到最不同的就是穆家嫡女,所以在没有见到她之前,都不要下定论。”
“是属下愚钝了。”林峰惭愧地说着。
主要是公子总这么深藏不露,太多时候真猜不透,他和车夫都太笨了,跟着那么多年也学不会。
姜云恒见他又一副嫌弃自我的样子,不由淡笑道:“有时候太复杂未必是好事。”
说完他便剧烈咳嗽起来,林峰赶紧帮他拍背:“公子,你还好吗?都是属下愚钝,让你闹心费神,下次肯定不问了。”
姜云恒停下咳嗽后,拿开手帕,发现有血液,他只是随意擦擦嘴,笑着道:“无碍,若是连这都不能问,我的苟活不是毫无意义?”
他说完,无力地靠在车窗边上,掀开帘子看着那伴随着马车一起缓缓移动的圆月,不知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傅景萧被二十人围攻,穆鸾歌上去帮忙就被八个姐妹缠住。
一行人跟疯了似的,在这京城各种巷子中追逐,打斗,傅景萧就算是收住内力,也难免会给人一掌拍飞。毕竟这是十二个高手,他也挨了好几脚,不下手都不行。
再次飞出去的肖三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不打了不打了!你狗摄政王太变态,这哪里是人?难怪是黑山老妖的。。。呸!不对,我是说,他难怪薛阿姨的儿子。”
将灵儿也往地上一坐摆着手道:“不行了,这俩变态真能打,我明天开始要去特训,总有一天要给他们暴打一顿,今天害我摔倒马蹄下,太残忍了,对女人也不留手。”
实则这次打得酣畅淋漓,太舒爽,恐怕都过子时了,打着都过去几个时辰了,时间过得真快。
而傅景萧则是站在屋顶,看向下方街道,与一双幽深的眼眸对上。
那车帘立刻便被放下,遮挡住查探的视线,他不由危险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