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渭佑牒献鳌U飧鍪虑槲录冶ψ芾砣ゲ涣说?4小时,外界反映非常好。就是大家面临“非典”灾难,原来他们关起门来讨论的,但讨论来讨论去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它不可能没有中国参加。中国采取了某种形式的主动,进去了,大家共同采取措施。温家宝同志在那边举行了记者招待会,会见了各方,各方反映很好,对抗击“非典”的斗争反映非常好。因为现在在全球化的形势下面,不是一个国家这种地区性疾病的蔓延,一个国家就能解决,不行的。大家共同研究一些措施,反映非常好。我看这是表现出来走向主动、而不是被动。所以这个事,中国的领导人出国参加这个会议,那是决策最快的,不到一个星期解决了,去了效果很好,把中国的立场讲明、讲清楚,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不同国家的人之间非常容易产生误解。我这个看法就是,不要以为现在信息时代了,大家好像都非常了解,没那么回事儿!你到底怎么想的?面对面谈就不一样了。大家看到我们的温家宝总理在那里举行记者招待会非常真诚,对我们的问题讲得直言不讳,这样直接跟人家接触了,得到很好的反映,共同形成了一条阵线,抗击“非典”,这觉得外交这一点很漂亮的。
第二,我觉得我们的外交是与时俱进的。今年的6月1号,在法国的一个小城市艾维昂,八国集团跟发展中国家举行对话,八国集团的前身是七国集团,后来俄罗斯加入变成八国集团。刚开始,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是由法国发起的,法国的前总统德斯坦发起的,开始主要是因为经济问题,后来七国集团慢慢地政治分量在增加。因为当时第一次出现是为了应付石油危机,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不是爆发了一场石油危机吗?所以解决这个问题之后,就是每年的七国首脑会晤,后来成了八国,每年举行一次。在这之前呢,这个会议他们也曾经邀请过我们去,我们表示不去,你这是富国俱乐部,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我不去,人家说你中国这个分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好,你们的情况可以向我们通报。过去呢,他们会议结束之后,总是向我们通报情况,说实话,那个通报情况也没有太多的内容,跟报纸上看的差不多,但是履行了这样一个手续嘛,我向你通报了,跟它有这种接触的关系。但是今年的形势不一样了,今年是法国担任主席,法国总统在今年1月7号法国总统跟外交使团举行谈判,这是法国的做法。你们去过法国,每年请大使,大使带两名助手跟你进行谈判,谈判就由使团长发表一篇讲话,由希拉克总统发表一篇讲话。讲话呢,他实际上把他今年的外交上的大事做一个部署,1月7号讲话就提出来了,他就说今年是法国担任八国集团主席,我们这个会议开会除了八国参加之外,我们要邀请一些新兴国家。他说新兴国家是经济在兴起的一些国家,还有一些穷国代表参加,过去非洲有五个国家参加的。希拉克总统讲完话之后,他的大顾问就找了我,我们非常希望中国新的一届领导人能够出席这个会议,太重要了。过去的会议我们不参加了,当时我就把这个情况向国内报告了,后来我们中央考虑到过去没有参加,也有道理,你是富国俱乐部,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不一定去。它这次讨论南北问题,也反映出来八国集团在考虑世界问题上的思路往前发展。讨论南北问题,这是大问题。邓小平同志讲过:当今世界,和平、发展两大问题,南北问题是核心。对这样一个非常核心的问题,讨论的时候,我们中央领导决定参加。这个法国人非常高兴,法国人因为他提出个倡议,如果中国不参加的话,法国人也觉得不是很有面子,因为讨论南北这个大问题,中国这一大块不参加、不发言,根本没有中国的声音,他觉得不是太好。所以后来当我向法国方面表示,中国胡锦涛主席要去参加,法国非常高兴。整个是给胡锦涛主席一个比较高的礼遇。因为八国集团的惯例,希拉克总统对八国集团其他成员的首脑在旅馆接,其他一些发展中国家的从瑞士洛桑坐摆渡船过去,希拉克总统集体地,一个人到码头接这十来个国家的首脑,在那儿接。惟独胡锦涛主席是单独接的,坐摆渡船过去,红地毯,非常高级,然后一直陪着胡锦涛主席上车,然后就到旅馆谈,谈了一个多小时,谈得很投机。双方谈到中法关系,虽然时间不长,一个来小时,但是大问题全谈到了。
过去八国集团的习惯,是按就职的先后来排座位的。当然有的时候也考虑别的因素,后来我跟法国方面也讲这个意思。我说,我们胡锦涛主席从就职的时间来讲是最晚的,比起在座的这些人,但是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会议呀!是不是?你们是不是能够考虑这一点。法国人一听,说,我懂你的意思。后来国内跟我讲了,因为出席会议人很多,发言晚了就发不上了,我就表示希望能早一点发言。我跟法国打招呼,他说:好,让胡锦涛主席第一个发言,会上第一个发言。后来法国人评价,胡锦涛主席这篇发言,对会议成功有了很好的影响。第一个发言,阐述了中国对南北问题的基本立场,反映很好。
座位怎么排法,因为大家懂得礼宾的知道,座位里面有文章的。后来法国人也是考虑多方面因素来排座位,最后我觉得还是考虑得很周到的。吃饭的时候,它这个会议很有意思,元首不带任何助手,就元首,然后戴上耳机。开会讲话的时候听耳机,我们这些人都不能参加的,旁边有一个屋子,一个元首只能带一个助手在那儿听。听会有什么事可以写个条,写个条提醒一下,唐家璇国务委员、李肇星部长都在旅馆里面,就看这个人写的条来掌握这个会议的情况,这么一种东西。它排座位,看吃饭的时候它有一个排法,大家可能从电视上看到了,胡锦涛主席的左手是布什,右手是普京。开会的时候坐的座位大家看到了,左手是布什,右手是布莱尔。然后照相的时候,大家也看到那个镜头了,胡锦涛主席的右手是布什,左手是瑞士联邦的主席。这个法国人对这个事情相当重视,煞费苦心的。它这个排法排完了能够自圆其说,不能自圆其说,人家也有意见,它可能有一些说法,我不知道法国方面如何同各方解释。这种排法反映出来法国人非常赞赏,对讨论南北问题,中国参加了非常重要。当然也是了,大家知道10月25号法国总理到中国来访问,我当时从法国赶回来接待他,法国总理来,车队从机场一出来,街上空空荡荡,法国的大使看来不高兴,我们心里不高兴,心里很不好受。但是这个法国总理拉法兰来,他讲得很好。希拉克总统派我来,因为在伊拉克问题上,中国对法国进行了支持,现在你们“非典”有困难,我们应当来支持你们。“非典”高峰带了一个大团来访问,不容易。所以胡锦涛同志破格请拉法兰总理吃了一顿晚饭。因为过去会谈,总理出面请他吃饭,国家元首见一见。胡锦涛同志专门请他吃了一顿晚饭,谈得很好,这也是礼尚往来。
它这个会议很有意思,举行会议的时候,饭前有个大家喝开胃酒的时候。大概有半个小时,各国领导人摩肩接踵,全聚集在那儿了。我就观察了,这个时候胡锦涛主席是大家关注的一个对象。因为整个像一个大国俱乐部,或者国际上比较有影响的国家俱乐部的话,胡锦涛主席是最新的,都来想跟胡锦涛主席谈一谈,大家对他反映,通过谈吐、通过交流,对你这个人产生一定的影响。胡锦涛主席在那儿给大家的印象,我后来听法国人给我反映,因为埃维昂是在法国领土上,我作为大使我要陪同,所以这个过程我基本上全参加了,各国领导人接触了,人家的反映非常好。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布特弗利卡,阿尔及利亚的总统,一见到胡锦涛同志,看似几句话,不是寒暄,都是有一点准备,见了胡锦涛同志就说,我们当年阿尔及利亚争取独立的时候,大国当中,就你中国支持我们,我们阿尔及利亚人对此永志不忘。这个话很有分量的,这也是事实,胡锦涛同志怎么回答的?在1971年恢复中国在联合国合法席位的时候,你阿尔及利亚是带头的,我们对此永志不忘。这回答得多好啊,是吧,这话讲得布特弗利卡很高兴,我看他脸上,因为当时没有法文翻译,我给胡锦涛同志用法文做翻译的,翻给他,他非常高兴。为什么呢?1971年他是阿尔及利亚的外长,他是现场指挥的。因为当时讲“两阿提案”嘛,阿尔及利亚、阿尔巴尼亚提案,是吧,实际上作用大是阿尔及利亚,很厉害那些人。在现场指挥,美国人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挡不住这个历史潮流,把美国人打败了。这个话讲得布特弗利卡非常高兴,也很得体。最后我听他们评论,新人来大家评论,我听到人家说,rightman,这个人行。
我觉得外交,我们有位中央领导同志讲过这样的话:外交投入最小、产出最大。是不是?你们想想看,一个国家,它一个新的领导人出现之后,大家都在观察,觉得这个人行,对你这个国家信心就增长;觉得你这个人不行,它就要观望一阵。胡锦涛出席这样一个活动,花时间,九点钟到埃维昂,晚上八点三刻左右回来,不到十二个小时,但是给世界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一个比较有影响的领导人。这个印象,你说今年包括外国投资,我们与外国的交往这么多,尽管有“非典”,这个还是很重要一个作用,人家有这么一个印象。所以我觉得外交是与时俱进的。不是说过去,过去我们不参加,现在照样不参加。过去不参加有道理,现在呢?现在是谈南北问题了,中国人当然得参加,这个今后可能变成一个定势了。后来布什讲,明年在美国开,他说我也要模仿这个模式,看看他最后怎么做吧。这个慢慢会演变成某种新的东西,现在还需要再进一步观察,我想这是与时俱进的。
第三条,我觉得我们的外交是有创新的意识。朝核问题最明显,朝核问题中国人运用了穿梭外交。过去中国外交史上从来没有搞过穿梭外交。这次呢,我们搞了穿梭外交,中、朝、美能谈起来,三方能谈起来。中国进行了穿梭,我们戴秉国副部长去见了金正日,然后又去了美国。中国实际上进行了穿梭,因为谈起来的美国和朝鲜是两家主要的。后来六方谈起来,我们也进行了穿梭外交。作为中国外交我觉得它是开拓的,不是说拘泥于过去的东西,形势发展到这一步,朝鲜又离我们这么近,涉及的问题又非常重要,中国人当然又能够发挥这个作用。这一发挥作用大家反映非常好。4月23日到25日那时候我已经回来了,回来看到钓鱼台门口,记者就等着,等几个小时就拍车进出的镜头,说明这个事情重要,办得很好。六方会谈也是这样,你看看国际上的舆论,反映非常好。当然并不是说谈两次就谈成了,那还有一段距离,双方不信任好长时间了,五十多年了!一下就能谈成,不光是一个停战协议,双方实际上战争状态并没有结束,只是个停战。所以这个要想谈成,真正取得成果,我觉得还需要时间,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但是这个谈起来显示了中国的作用,是吧!大家都感觉到没有中国来做这一项,它不一定谈得起来,而大家注意到,这个事情正好和伊拉克形成了一个反差。那是打,这是谈,全世界我看99%以上的人都赞成和谈。谁喜欢打?老百姓谁喜欢打?没有人喜欢打,所以这个事情很得人心。
第四,我觉得我们的外交来讲,我们同周边关系有了新的发展,特别是温家宝总理率团出席东盟的会议。“十加一”,“十加三”非常重要,中国率先加入了《东南亚和平友好条约》。中国的外交过去有一种思想叫做“远交近攻”,现在是不对的。“远交近攻”在当时春秋战国的时候是这个东西,现在不行啊!现在必须跟邻国把关系搞好,你们看看全世界现在情况,它是两股潮流,齐头并进。一个是全球化,一个是地区集团化。为什么要地区集团化,全球化都划进去不就完了嘛!为什么要地区集团化?它是一种需要啊。全世界任何一个大国,包括美国,都需要一个地区的支撑。那么面对全球化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一个国家很难应付。所以美国搞了北美自由贸易区,搞得很成功。大家都得到好处,美国、加拿大、墨西哥都得到好处。现在正在搞“泛美自由贸易区”。于是南美、北美加起来34个国家要搞个自由贸易区,这很大啊,他们打算在2005年搞。欧洲有欧盟,明年变成25国了;俄罗斯有独联体;非洲有非洲联盟;亚洲这个地方有一个东盟。但是大国还没进来,我们温家宝总理率队去巴厘岛参加这个会议之后,对这个有所推进。我的看法,跟邻国关系搞好太重要了。所以我们提出来“以邻为伴,与邻为善”,现在又提出来“富邻政策”。这个非常英明的,邻居好了,交往多了,大家就共同繁荣起来。特别是在东亚这个地方面临一个很好机遇的时候,我们这个工作有很大的进展。当然我们与此同时,今年的外交,我们同一些大国关系有很大的发展。温家宝总理12月7日去访问美国,这个大家很重视,国际上很重视。我们与法国的关系,与德国的关系,与大国俄罗斯的关系,跟大国关系都有很大的发展。我觉得我们一个重要的思想,与时俱进。今年中国的外交是与时俱进的,搞得有声有色。这都是我们新一届领导集体,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集体的领导下,外交部贯彻了中央的方针取得了一些成果。当然这个外交工作我想,离不开全国人民的支持,我觉得我们过去我们跟公众的沟通太少,外交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早该剥去了。我的看法,外交当然有保密的,但保密是很小一块。今天外交跟我们国内的生活联系太紧密了,你看看我们的GDP,1。25万亿美元的GDP,外贸就占到6200多亿美元。我们和国外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中国要有更多的懂得世界的人,我们这个国家会发展得更好,我就讲到这儿。大家有什么问题,我愿意回答。
主持人:今天见到吴大使我有点紧张了,让我想起小时候牢记的一个事儿,毛主席去颐和园,结果群众闻风而去,把毛主席围在中间,里三层、外三层跟他握手。毛主席走了以后,握过毛主席的手的手,依然一传百地被人家握着,依然是激动的、热情的。那么我今儿跟吴大使握手,我一想,这双手是握过无数国家领导人和总统、国王的手,哎呀,我就紧张了。好,下面呢,进入我们的提问时间。
观众:吴老师您好,在座各位大家好。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刚才讲到周边态势的时候,您好像是比较乐观的一个态度,但是也有学者提出中国现在可能是历史上周边环境不太好的时候,因为自古到今,周边的国家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独立,它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还有,您怎么看待中国威胁论,谢谢。
吴建民:周边情况、我觉得很好,不一定会说没有问题。我们过去看问题有的时候有点片面。好像好,全都好,不能有任何毛病。坏,一塌糊涂,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坏的。天下没那种事,世界是复杂的。我觉得,我们周边的情况,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最好的时候。什么时候我们同周边国家的贸易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