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宁无奈拉住她:“我爹已经气过了,你就别气了。”
“你不生气?”徐如意不可置信。
傅知宁十分淡定:“猜到了。”
当今圣上热衷求神拜佛,连带着下头的官员百姓都十分信命理之数,以她如今的名声,稍微好一些的人家都不可能前来提亲。
徐如意深吸一口,半晌憋出一句:“都怪郡公府那群人!”
傅知宁笑了,不紧不慢地安慰她,徐如意听着她软糯温柔的声音,再看她如画般眉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别听这些人胡说,你才不是什么天煞孤星。”
“嗯。”傅知宁笑着答应。
徐如意孩子心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与傅知宁说了几句话后,便要拉着她去东山寺烧香。
“就当是去去晦气了,你近来也忒倒霉了些。”徐如意叹气。
一旁的丫鬟忙道:“可老爷吩咐了,不准小姐出门。”
“他软禁知宁?”徐如意不可置信。
“没有的事,只是不想我出去闯祸。”交易没有结束前,傅知宁自己也不想出门。
“闯什么祸?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了?”徐如意直接将人拉起来,“现在就走,今日寒梅节,东山寺定然很热闹,你就当陪我去了。”
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往外走。傅知宁见她坚持,只好戴上帷帽随她一起,结果两人刚走到大门口,便撞上了傅通。
“干什么去?”傅通皱着眉头看向傅知宁。
徐如意立刻挡在傅知宁身前:“姑父,我许久没回京都了,想让表姐陪我出门走走。”
自从傅知宁母亲被贼人所害后,傅通面对徐家人便底气不足,此刻听到徐如意这般说,心中虽然不乐意,却还是只能答应。
“早点回来,不准摘帷帽。”傅通对傅知宁反复强调。
傅知宁还未应声,徐如意便直接将人拉走了。
多日没有出门,此刻坐在马车上,通过车壁上小小的窗口往外看,便能看到万里无云的蓝色穹空。傅知宁安静昂着头,一张小脸挡在帷帽轻薄的白纱后,如一缕烟雾遮掩,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徐如意欣赏美色片刻,这才将她帷帽摘下:“等到了再戴也不迟。”
“还是戴着吧。”傅知宁说完,又重新戴好,系紧后还反复确认几次。
徐如意叹了声气:“这便是美人的烦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