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大块头靠近郑算子耳语了几句,见郑算子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便放人离开了。郑算子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在京城里买了处小宅,住了下来。
养心殿内,夏刈恭敬地站在皇帝面前,低头禀报道:“皇上,皇后之前派人去找的算命先生已经进京了,今早皇后身边的剪秋姑姑装扮成宫女去了京城的一个胭脂铺,在那里面见了他,而后就放人走了。不知皇上是否要将人带进宫来?”
皇上听后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好奇:“今晚带进来,不要让人起了疑心。”
“是。”
夏刈走后,皇上看着如山的奏折,有些烦闷,便起身准备出去散散心。
“皇上国事劳累,不如出去走走,近日倚梅园的梅花都开了,那开得叫一个漂亮。”苏培盛看出皇上的疲惫,小心翼翼地说道。
“既如此,那去倚梅园走走。”
“嗻。”苏培盛恭敬地回道,随后又转身对外面的奴才大声说道:“摆驾倚梅园。”
今日的阳光温和,紫禁城的雪也融化了许多。梅花上的雪在阳光的照拂下成了一滴滴水珠,附在梅花上,但地上的积雪还是厚厚的。
看见满园的梅花,皇上心中的烦闷消除了不少:“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朕记得容嫔甚是喜爱红梅,你找人折几支好看的给容嫔送去。对了,朕还记得库房里有一个德化窑白釉刻花梅花纹的花瓶,你也找出来,一并送去。”
“嗻,奴才这就去。”
皇上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会从心里想起陵容来了。
正在殿内教纯熙喊“额娘”的陵容,见到苏培盛带着红梅来时还有些惊讶,但也逐渐习惯了。自从上次一舞过后,皇上时不时就派苏培盛来送些东西,一会是上好的皮料说是做了衣服保暖,一会儿是柔软的绸缎说是纯熙皮肤娇嫩就得用柔软的布料……
“谢过苏公公了!”陵容笑着,鹂儿也识趣地抓了一把金瓜子双手递给苏培盛。
“娘娘客气了,如今这宫里就数娘娘最得盛宠了。奴才多谢容嫔娘娘了,皇上那边还有事要忙,奴才先行告退。”苏培盛躬身道谢,而后便离开了。
陵容看了看鹂儿手里的红梅与花瓶,觉得甚是好看:“你去把这花插在这个瓶子里,就摆在窗边那里的桌子上吧。”
鹂儿应声就去做了,此时,小瑞子匆匆忙忙从外面走来,看了周围人一眼,奶娘接过纯熙同其他婢女一起下去了。
“娘娘,华贵妃娘娘那边传来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陵容低声问道。
“皇上身边的血滴子夏刈出宫了。”
“那就好,你继续盯着,对了,你可知从前碎玉轩的小允子去了何处?若是找到了,想办法拉拢过来,本宫记得他应该有什么亲人在这宫里,你也一并找到。”陵容从容自得地吩咐着。
“是,娘娘。”
待众人都退下后,陵容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皇后,你还是不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