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楚钧的眼眶子和眼珠子全红了,他乍见安璟的惊喜全都被寒冰给冻住,冻得他胸膛都咔咔响,他咬着牙说:“这样是哪样?你是故意在报复我吗?”
安璟哂笑一声。哈,还真是够自大的,“报复?我值得吗?”
安璟的答复让他冷静不下来,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紧紧的捏住了安璟的手。
安璟给他捏的疼痛,却忍着泪不叫一声,她冷冷看着楚钧,就像看一个陌路人。“放开。”
虽然声音有点颤抖,但安璟这一嗓子却用上了浑身的力气。
楚钧眼底骤然发冷,他这个人就是你硬我更硬的那种,此时安璟的样子让他疯狂,他真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会跟着别人跑。
拉着安璟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楚钧终于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口,白嫩的手掌上一道长长的疤把手掌一分为二,伤口四周隆起看来是发炎肿了,红红的特别吓人。
“你的手是怎么了,就那天伤的吗?”
安璟蜷起手指本能 ;让他看见:“是,但与你无关。”
楚钧还想说什么,忽然jone醒了,他从沙发上爬下来,揉着眼睛喊:“爸爸,是妈咪回来了吗?”
当他看到安璟吓了一大跳,幼小的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就此会淡出他的视线,可是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心虚了。
安璟看都不想看这个可恶的孩子,她乘机挣脱了楚钧,在退到安全距离后才说:“楚律师,我们离婚吧!”
安璟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话就像淬不及防的在楚钧的鼻梁骨上来了一拳,酸疼的他差点落下眼泪,他怔怔的看着安璟,一字字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离婚,我们离婚吧!”
楚钧回头对孩子说:“jone,你去楼上自己的房间玩一会儿,我要和阿姨谈点事情。”
jone明显的觉出空气里火药的味道,他不敢迟疑,大步跑上去,楚钧没有忽略他经过安璟身边时那种害怕的感觉。
楚钧以为他在害怕安璟,害怕是当然的,只是楚钧不知道他的害怕是因为心虚。
楚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二丫,我们谈谈。”
安璟倒了一杯水刚想喝随后又觉得这个杯子可能已经被蒋婷用过,她直接拿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去厨房拿了一瓶矿泉水。
楚钧看着她的动作不明所以,他追到厨房继续说:“我们谈谈。”
安璟喝了几口水才觉得有了力气,她漠然的说:“我想没这个必要,楚钧,好聚好散这不是你经常说的吗?”
楚钧想上前,安璟戒备的退后一步,他只好停下来说:“二丫,我对那天下午对你的态度道歉。”
“不必了,我受不起,既然已经被人认为是个心黑手辣的继母那我就是。”连解释也懒得,在见到楚钧那一刹那,三亚三天的思考都化为泡影,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折磨着她,她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在负气还是真的想离婚。
楚钧觉得他才冤枉,他现在憋着气不敢去问安璟照片的事,就是怕把她激怒,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提出了离婚?想了想,楚钧咬着牙说:“是因为陆翊吗?就算他比我有钱但你觉得会有可能吗?”
安璟被他这么天外飞仙的一句给弄懵了。“这关他什么事,楚钧,你让我太失望了。”
“真的不关他事吗?老师在家受了委屈,富二代学生立马给安排了三亚旅游,还真是贴心呀,安老师!”
楚钧的话像一道无形的绳子一下子勒紧了安璟,心脏有个部位已经快承受不住了,他总能把错误归咎在别人身上,自己做的那又算什么?
心里疼着却更要武装自己,安璟竖起浑身的刺:“是呀,我学生很好我过得也很开心,不过我想楚律师更逍遥吧,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们一家三口睡一张牀的画面真温馨呀!”
“安二丫你什么意思?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我和蒋婷没关系,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就算她来我们家也是有原因的,难道因为这个你就用陆翊来报复我?你知道我和陆家的复杂关系,你这不是成心膈应我吗?安二丫,我今天才发现你是这么毒!”
毒?好高的评价,安璟苦笑不得,她真该谢谢楚钧,活了快30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字来评价她!
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安璟浑身都涌上一股疲惫和无力感,她低声说:“什么也不要说了,离婚吧,离过年还有几天了,我们都将就一下,好歹过了这个年,等年一过民政局上班了立马去办手续,这几天为了我们双方老人的面子我先借住在这里,你放心,过完年我马上搬,给你们一家三口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