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藏去哪里了。”这时听见他又问我。
我扯了扯脖子上的鞭子:“你想知道?”
他没有回答。
“所以你才手下留情,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突然想起了我这副蛊惑人忘了最初意志的妖精的长相。”
啪!
话刚说完脸上挨了他重重一巴掌。一股咸腥迅速从牙龈弥漫上了舌头,我闭上嘴,用力咽了咽口水。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抬头咧开嘴朝他笑了笑。
牙齿上应该都是血,所以这是朵血腥的笑。这想法令我不由得觉得更有趣了些,于是嘴朝他咧得更大了点。
他手里的打火机倏地灭了。
一切再度湮没在黑暗里,除了我和他的呼吸此起彼伏着。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当看不到对方的神情时,人会失去把握的感觉。
于是在彼此沉默了好长一阵后,我开口道:“我妈妈真是你杀的么,希琉斯。”
“是的。”
我没料到他会回答得这样干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和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
“你怎么知道没有。”他反问。
我不由一怔:“什么意思,难道我妈妈和艾伊塔也有关系?”
“你妈妈。”黑暗里我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肯定她是你妈妈。”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时间对你有些残忍,A。但这残忍,却又是你自己赋予给自己的,那种聪明到极致的愚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未尝不好。看看你眼下的样子,或许在一切恢复原样后,也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是恢复原样?”
“我的主人从艾伊塔的封印中解脱出来,重回凯姆特。”
“凯姆特已经消失了,希琉斯,如同巴比伦。”
“那只是对时间而言。”
“你能逆时间而为之?”
“为什么不能呢。”
“所以,那只圣甲虫,它是做到这一点的关键。”
我脱口而出的话令希琉斯再度沉默下来。
黑暗里,他似乎在看着我,用他那双同周遭的颜色融合在一起的眼睛。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它们令我心脏跳得有些快,以致喉咙干燥得有些发疼。
“是的,它是做到这一点的关键。”然后听见他开口道。
我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那么我告诉你之后,你会放过我么。”
“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