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两辆马车停在那里着实打眼,翌日一早,就被附近的村民发现了。村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白花花的一堆,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甚至还在蠕动,震碎三观。
梁文镜被村民说话声唤醒,全身剧痛,最先进去的就是他,药水他也被灌得最多,他现在感觉前面是烂黄瓜,后面是烂南瓜,整个人烂透了。
梁文镜随便搞来一件衣服穿上,探了探程涔的鼻息,程涔还活着,微微喘着气。他帮程涔把衣服穿好,抱着她上了梁家的马车上。呵斥驱散村民,观察四下无人,这才从马车隐蔽处拿出匕首,再次关上了破窑的木门。
这些都是梁家的家奴,梁文镜自有随意打杀处置的权利,他也发现,范冲不见了,一定是被陆家人带走了,可恶。
梁文镜驾着马车而去,之前驱散的村民又冒头围了过来,有人打开破窑的木门,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抹了脖子,血流成河。
村民吓出尖叫,喊着要去报官。有人出来说:“那是梁家的梁二公子,这些都是他家的家奴,杀了也没有人管,如果你去报官被梁家知道,你也活不成。”
想报官的村民也想明白了,闭了嘴。
梁府。
梁文镜忍着剧痛将马车驶进了梁家内院,刚停车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梁家一众仆人都吓傻了,缓过劲儿来有人将梁文镜抬回了他的院子,有人赶紧去请老爷和夫人。
更有仆人打开马车车门,车里的程涔一看就是被欺负蹂躏很了的,她的贴身侍女喜儿却不见了踪影。
梁量匆匆赶到了梁文镜的院子,救人要紧,赶紧差人去请府医周大夫。
周大夫先看了梁文镜的伤势,又去程涔的院子诊了脉,一言难尽。
将梁量请到一边,“梁家主,二公子前、后都烂了,前面伤了根本,以后也很难有子嗣。表小姐,不方便验伤,经诊脉,胎是保住了,有些虚,开几副药调理。至于其他的伤处,我只能开一些外敷的,先这样治疗着。”周大夫说完,由丁管家带着人下去了。
梁量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了,他儿子就这样废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搞成难有子嗣呢,他还这么小,以后该怎么生活啊,究竟是谁要对他梁家赶尽杀绝。
程氏闻讯过来问小儿子的伤势,根本接受不了,当场昏厥,由杨嬷嬷将人扶去休息了。
“父亲,父亲。”房里传来梁文镜的呼喊声。梁量进房,梁文镜痛哭出声,断断续续把昨日的事情和梁量毫无保留说了,包括他杀了所有跟去的家仆。
梁量觉得儿子杀掉那几个废物,无可厚非,那些贱奴也是害他儿子的帮凶。梁文镜接着说:“父亲,陆家人还拿走了那瓶药,还有知情的范冲,陆家要害我梁家!”
梁量一听脊背生寒,他立即去了书房,向长安发了求助的信函。
京都长安。
姜芸儿得知胥墨白从江南回来了,特意出宫去胥府看望了他。
前一世,这是没有的。对的,姜芸儿重生了。
前不久,她陪着皇祖母去静安寺礼佛。回城途经柳河桥,马儿不知怎么就受惊了发狂,导致她跌入了河水中。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意识弥留,她才被人救起,醒来却发现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并没有马惊落水,她是油尽灯枯,寿终正寝。快要香消玉殒时,是胥墨白苦苦守在她床前,三日三夜未合眼,两鬓斑白的老头,苦苦的支撑着,盼着她还能醒过来,看他一看。
现在重生回到自己十四岁的花样年纪,她可以重新做选择了。
上一世,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父皇要她嫁给夏侯煜,她嫁了。他们真正的相处,连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虽然短暂,夏侯煜对她也很好。但是都不及后来胥墨白日久天长的陪伴与刻骨铭心。
所以这一次她选择胥墨白,他爱她爱得太苦了,几经兜转,她爱他爱得太晚了。她要嫁给胥墨白,不是作为继室而是作为正妻。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别的人,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
再次见到胥墨白,还是那个风度翩翩佳公子。
两人相见,她热泪盈眶激动不已,差点就情不自已扑到胥墨白的怀里。然胥墨白却是疏离、冷淡、客气,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对她总是有浓烈宠溺感情的爱人。姜芸儿多想告诉胥墨白自己是他爱极了的人,别犹豫了快来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