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审问他的大官至少得是个中年人吧,却没想到这么年轻,说不定是靠关系走后门才坐上现在的位置的。。。。。。
他觉得崔珏的年岁不大,可能比较好糊弄,想着,他便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冤枉啊大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卢世昌啊!”
刁氏也在一旁哭着叫喊道:“冤枉啊大人!您可能是受人蒙骗了,我们的确没有害人啊!”
崔珏指着案上的包裹说道:“那这些金饰银票又从何而来?”
贾仁一脸叫苦的说道:“大人,那是草民自己的积蓄。”
刁氏也连忙接话道:“对啊大人,这都是我们夫妻二人老老实实做生意攒的啊!我们真的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啊!我们冤枉啊!”
崔珏冷哼了一声道:“贾仁,你们夫妻二人以烧窑制瓷器为生,又从哪里攒的了这么多的积蓄?”
刁氏哭着说道:“大人!民妇省吃俭用,勤俭持家,这些钱的确是我们多年来一点一点存下来的啊!大人不能因为我们攒的钱财多,就认定我们做了坏事啊!”
崔珏怒视着刁氏道:“还敢狡辩!”
崔珏从包袱里拿出了那沓厚厚的银票,冷冷的朝着刁氏道:“这些银票,面额超过了二十万两!包袱里的金饰至少值一千余两,你们倒是说说,烧窑卖瓷器如何能存的下高达二十余万两的积蓄?!”
“还不快从实招来!”
刁氏和贾仁二人吓得都快晕了,两人颤巍巍的对视了一眼,仍旧不打算招认真相。
反正现在官府也没有证据是他们杀人谋财,若是他们真的禁不住恐吓,全部招认,那他们也离鬼门关不远了。
反正贾仁夫妻二人就是打死不招。
见此,崔珏冷哼了一声道:“哼,本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将你二人拘提到案?既然如此,本官便让你们心服口服。”
崔珏将银票放回了包袱内,拿起了桌案上的财务明细冷冷开口道:“卢世昌进京结算取货结余,添购金饰,却在来京途中失踪,苏州州衙研判,卢世昌应是被人谋财害命,通令各县协寻。”
“最后发现卢世昌的失踪之处竟在京都郊外,而城外住户散居,经过查探,卢世昌的死尤属你瓦窑涉嫌最重!”
虽然证据确凿,但贾仁还是没打算招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开口辩解道:“大。。。。。大人,只是嫌疑最大而已,但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们干的啊!”
刁氏连忙附和:“是啊,是啊,的确不是我们干的啊!”
崔珏见多了厚颜无耻之人,但贾仁夫妇这对滚刀肉,崔珏可还真是少见。
崔珏看向贾仁夫妇时,波澜不惊的俊颜上闪过了一丝鄙夷,“本官原本也不能肯定是你们所为,然而,你却突然将家里所有的瓷器低价售清,生活用度也突然变得奢华,显然是得了不义之财。”
“差役在你家中搜出来的银票金饰,与苏州州衙送来的钱庄金铺清单完全吻合,铁证如山!这难道还不能证实是你夫妻二人为了谋夺钱财而杀害卢世昌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