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代的脸被一道寒光照亮,光芒转瞬即逝。
原本透明的剑气变成了橘红色的牙刃,橘红的牙刃沿着楚仁拔刀的方向,一路绞杀。
说时迟,那时快。
牙刃势如破竹般席卷而去,屏风被撕得粉碎。
牙刃撕碎屏风后依然没有停止下来,木窗也没能幸免,有窗的部分牙刃直接破窗而出,而窗户周围的墙壁则是被它啃出一道深痕。
待到两人趴在烂窗户边向外看时,院内的一颗古树已被拦腰截断。
那古树的上半部分正在缓缓的向下滑动,直至树桩留下一面平整而光滑的断面。
轰隆一声巨响,古树的上半部分砸在院内,连同周围的瓦片一起摔在地上。
两人都吞了吞唾沫,互相对视了一眼。
医馆的老郎中闻声跑了进来。
“造孽啊!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老树,就这么被你们毁了!”
楚仁朝他扔了一枚金币,老郎中眼中的泪水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
不过眨眼之间,那老郎中就溜得没影了。
善代哽咽了好久,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是我输了。”
是,确实是自己输了。
拔刀斩练了十年,竟比不过学了十分钟的人。
他摇了摇头。
我也配叫刀神吗?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楚仁见善代情绪低落,也没说什么。
他把烈焰长刀递给善代,善代茫然的看着他。
“做什么?”
楚仁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句实话,我胜过你,并非是你输了,而是我胜之不武。”
善代看了看院内破败的景象,然后再看了看他。
“这叫胜之不武?”
见状,楚仁也没有再掩饰了,他拿出《金刚经》递给善代。
“想必你也看不大懂这本书吧?”
善代点了点头。
这本书他确实看不懂,但江湖都流传看懂这本书的人能获得莫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