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日光之下,最普遍的事情就是,披着角色的皮,流着自己的泪;**的都市里,各种、各样、各方面都会步步紧逼驱使你这么做。但有一天,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愿意撕下皮,去追逐她,最后融合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就如……就如卡农。
……
阴雨连连久未放晴的天空,终于肯给这座沉闷了多日的城市一丝喘息了。这时候的空气带着灵动的翻跃,曼妙灵巧地撩动这座城市。
蒋依璇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从出租车上迈下来,踏在被反复冲刷的马路上。只见它身着薄款灰青色的毛衫,外面穿着带钉的黑色皮衣和皮裙,她优雅地推开o咖黑漆框的玻璃门,走了进来。她是这里的常客,即使是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带着个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店员也能一眼就认识她。
这里的装修也是有依璇的心思在里面的,比如意式新古典的巴洛克式图案与奢华的金粉和蓝调装饰相结合。
摘下墨镜的蒋依璇无需店员的引领,径直走到了靠窗的一角,老板娘齐舒媛正在老位置等她有一会了。
齐舒媛是城中千金名媛,娘家是做房地产的,她是家中独女,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与蒋依璇是小。
“秦小姐,麻烦你搞清楚,我每个月花四千块钱雇你做我的设计顾问,你只需要为我买几件衣服、鞋子和包包好了,如果连个限量版的包你都给我买不到,我把钱烧了我还能看到些火花呢!”身着甜美粉色连衣裙的齐舒媛气愤的挂掉电话,将电话扣放在不锈钢镀钛的香槟色咖啡桌桌面上。
“又整了?”这是蒋依璇第几次问了,她也记不得了,但依然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话题总能唤起齐舒媛的激情……
齐舒媛瞬间神采飞扬的回答:“你看出来了!怎么样?其实我这次没动大的,就是稍微……”她拖拉着看着有些花俏和沉重的手,指尖轻碰说:“稍微垫了垫鼻子。”
蒋依璇淡淡一笑,但难以掩盖的忧伤处处流露。
蒋依璇并不擅长伪装自己,因为她只会逃离,但这次是被剥掉了一层皮,她觉得她无处可逃。
“蒋小姐,您的咖啡。”服务员将托盘里的欧氏描金边咖啡杯端给蒋依璇。
“谢谢。”依璇抬头注视女服务员,礼貌的一笑。
咖啡浓醇的液体浅浅挂湿了她粉嫩的双唇,依璇望着窗外,一脸空灵的灼伤。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闹掰了呢?你们不是一直都挺好的么?”齐舒媛急切的想知道原因,自从她知道蒋依璇单方面悔婚,她已经憋了三天了。但无奈蒋依璇的手机一直关机,她一直无法得到当事人最准确的信息。
蒋依璇低下了头,眼角湿润了些。
“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了?还是婚前财产那一块?我就知道,陈恪他们家是有名的独,哪像我们家老赵敞亮啊,婚前就答应给我十个股。”说着齐舒媛握住蒋依璇的手,她期待着蒋依璇的开口,最好是倾底的吐露,但她知道希望不大。
蒋依璇深呼了一口气……
“婚礼前一天,他带着一个女人在婚宴布置现场向我摊牌。”依璇抿了抿嘴唇,然后望着窗外的潮湿街景说:“说出于礼貌和尊重,他想婚前让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依璇说着眼泪如珠帘般倾下。即便她用她柔细的手掌尽量遮盖自己的哭容,但崩溃感被表露的荡然无存!
依璇18岁的成人礼是和大她两岁的陈恪一起度过的,因为这也是她的订婚礼。随即她便作为英国夏洛特女王舞会的唯一中国元媛飞往英国出席舞会。七年的光阴,蒋依璇除了穿梭于常青藤联盟,便是期待着婚礼的这一天。他们是有真正的交往的,只是更矜持和高贵一些。
齐舒媛被这一幕和这样的一席话,惊得目定口呆,过了一会儿她缓过神来……“这……这就把小三给堂而皇之的领到你面前了!”齐舒媛猛喝了一口咖啡。“还说什么出于礼貌和尊重,真没想到陈恪这么王八蛋。”
蒋依璇看了看齐舒媛,齐舒媛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撩扯一下自己散落的黑色长,然后用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
蒋依璇受到一条微信,是她的生活助理来的:“蒋小姐,您的伯父和叔叔说给您打电话打不通,他们让我转告您,马上给他们回电话。”
蒋依璇有些恼,她将手机关了机。
“你妈妈和叔伯他们还不知道你悔婚的原因呢?”
“在他们的心里,重要的不是原因,重要的是马上命令我对外准备说辞,然后依旧按他们的计划进行。”蒋依璇悲凉地说。
“怎么说你也是他们的亲人啊……”齐舒媛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不应景的话。“诶呀,char1otte,你身材脸蛋哪样都不缺,又出身连老外的认可的贵族家庭……”说到这个齐舒媛不免有些酸气。“没事的……就凭你的条件,要是威廉没有结婚,有凯特什么事儿啊!”
齐舒媛虽然也是豪门千金,但也只能算的上是富而已,离贵还差的远呢!这也是她一直羡慕蒋依璇的地方,但其实有时候嫉妒和羡慕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圈子,真的,除了你以外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我的助理、化妆师、造型师、司机都让我给放假了。我也不敢回家,只能躲在酒店里。”
齐舒媛没有说什么,她注意到刚刚那个女服务员又走了过来,拿着空空如也的托盘,好像是有事情。
女服务员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标致,但并不出彩,只见她紧张的身体绷直,硬挤着笑容站在齐舒媛面前却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么?我这暂时不需要别的。”齐舒媛淡淡地说。
女服务员握紧托盘,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话还没有说完,之间她瞬间做了个一字马在两人面前,端正的姿态如芭蕾的舞者,但细一推敲动作生硬的很,好像两腿直接吊环了。
这一动作使得蒋齐两人的神经都集中到大腿根,也不由得麻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