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闻此言,恨不得回身狂扇其千百耳光。
然若真是生父,此举大逆不道,即便为求长寿,亦不可为。
即便生父,郑云亦决心断绝一切关联。
郑云虽性格开朗,但经此一家折磨,心烦不已。
回到海澜小区,郑云不愿归家,闲逛一阵,来到小区商铺。
因海澜小区远离市区,此店专为小区居民便利而设,售卖皆为高档精品,价格较市面同类商品高昂。
购得几坛烈酒,一袋零食,郑云漫步至小区中央公园。
此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清晨常见老者散步谈天。
此时正值午后,公园人不多,五六位老者在此闲聊。
郑云步入凉亭,开始饮酒进食。
凉亭内尚有几位老妪,见郑云饮酒如饮水,大惊失色,忙上前劝阻:“孩子,酒不可如此饮,有何心事,告诉阿姨!”
郑云笑道:“阿姨,你不知我酒量,喝几坛无妨,这点酒仅解渴。”
“如此饮酒亦不可,年轻时无碍,年老后病痛缠身!”
“好吧,我少饮些。”
郑云言少饮,却独酌至夜幕降临,中途酒尽,又去买来。
今日饮酒颇多,加之心情不佳,已醉意浓浓。
傍晚,公园老者渐多,纷纷劝说,郑云醉眼朦胧,听而不闻。
此时,一人坐于对面,拿起半坛烈酒猛灌,呛得连连咳嗽。
郑云见是王美姗,笑道:“姗姗,你……你怎么来了?”
此刻他言语含糊,舌头僵硬。
王美姗今日心情亦不佳,独自闲逛至此,见郑云饮酒,知其必有烦心事,感同身受,遂坐于对面共饮。
但她平日仅饮红酒,难以承受烈酒辛辣。
“你也借酒浇愁?”王美姗忽道。
“我怎地,我,我不是人吗?”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不在乎,那是假的!”
王美姗又饮几口,咳嗽几声,渐渐头晕目眩,道:“你在乎?不是打这个,就是揍那个,你能在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