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非也非也。”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白虎背后走了出来。
那白虎身形庞大,将身后男子挡的严严实实。直至他缓步走出,两个少年才发现背后藏着一人。他身形修长,乌黑的青发随意挽起,头上别着一支桃木簪。腰间挂着一只玉制的小酒壶,一手拿着玉箫另一只手随意地搁在身后。
男子走到白虎身旁,拿起手中的玉箫,轻轻敲了一下小女童的脑袋,温和地说道:“师父教过不妄语,不绮语。师父还教过你不学礼,无以立。今日你两个都犯了,回去自当该罚。”
小女童摸摸脑袋,委屈巴巴的说:“月见哥哥,你不说我不说,师父不会知道的。”
男子笑了笑,语气轻柔地说:“下回可不许再犯了。”
萧昕听到小女童叫他月见,立马作揖行礼:“阁下可是镜清山庄的月见前辈?”
“哦?你竟认识我?”月见略带惊讶地问道:“可我瞧着你面生,好像不曾见过?”
“家师四年前曾来过此地,说在镜清山庄遇见过李神医的大弟子月见。”萧昕恭敬地答道。
月见轻轻敲了敲脑袋,苦思冥想片刻,然后笑着说:“还是想不起来,虽然镜清山庄来的人不多,但是我记性不太好,实在抱歉。不知两位是谁患疾,需要求医?”
小女童双脚一撩跳下虎背,双手抱胸昂着头道:“哼!两个大骗子,他们根本就没有生病。月见哥哥,师父说了不让生人入庄,快快将他们赶走吧!”
赵锦楼却向小女童问道:““这你还没把脉怎知我有没有病?”
月见上前一步,摸了摸小女童的脑袋,有些炫耀的说:“师父说,海桑是百年一遇的神医之才。光是听声,观相就能判断一个寻常人是否有疾病,耳朵和眼睛比寻常人灵敏十倍。她说你们没病,那定是没病。”
赵锦楼惊讶地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嘴巴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道:“这么厉害!”
“二位若不是来看病,便早些回去吧。”月见微笑着提醒道,似乎准备离开。小女童对着他们哼了一声,然后重新跃上白虎的背,也准备离开。
萧昕急忙上前拦在月见跟前,恭敬地拱手说道:“月见前辈,其实我们是来此寻一个叫唐逸的人,事关我们二人性命之事,还望月见前辈帮忙引路。”
“你们要找唐前辈?”月见困惑道。
萧昕听到月见如此回答,心中确信唐逸应该就在镜清山庄:“是的,还望月见前辈能引路。”
月见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这位公子,师父有令,若非求医问诊其余人等一律不让进庄,二位还是请回吧。”说完转身继续往林中走去。
海桑拍拍白虎的背,白虎轻轻甩了甩头,大步往前走去。
突然间,海桑回过头,朝着两人做了个鬼脸:“你们别妄想偷偷跟在身后进庄哟,小白真的会咬人的!”
话音刚落,萧昕身后的林中,突然飞出几道利器,疾速的朝海桑袭去。
“小心!”
萧昕听到风声,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银枪扔了出去,几声清脆的撞击声中,那几枚从暗处飞来的暗器被银枪挡开。
然而,银枪恰巧扎在白虎的前面,白虎受了惊一下蹦起来乱窜,将海桑从背上甩了下来。
月月见迅速挥袖飞身,接住了海桑。刚稳定身形,想吹手中的玉箫,发现白虎早就跑没影了,无奈的摆了摆头叹了口气。
海桑眉毛都气炸了,朝着暗器飞出的方向,怒喊道:“你这阴险之人!早就知道你躲在树林里,还不给本姑娘滚出来!”
“哈哈哈哈!”一个女声在林中响起,透着一丝惊悚的笑声:“小姑娘真是好耳力!要不是你已经被神医收做弟子,真想带你回唐门。”
“哼!这方圆几里有几只鸟我都能听出来,你这么大个活人我还不知道?”海桑双手叉腰,怒气冲冲:“要不是看你有病,我早就叫月见哥哥将你打出来,让小白咬你一口!”
说罢,海桑又伸手着萧昕,责怪道:“还有你!就她那几枚破针,月见哥哥一只手就能挡掉,你非要丢杆枪出去!现在好了,小白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对不起,我。。。。。。”萧昕无措地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尴尬。
赵锦楼听到那林中女子的声音亦是满脸震惊,两人呆愣站在一旁,头脑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林中女子的声音,他们已经辨认出来,分明就是那天几乎要了他们性命的唐晚蝶。她竟然一路追踪至此,到了花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