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上了是吗?”沈含急切说,“钦江现在怎么样?”
“他在伦敦,人是安全的,”路倏说,“但被关在房里,出不来。”
“那就好、那就好,”沈含微微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我再去找杜薇谈谈。”
“她铁了心要带走钦江,谈话不管用,”路铭衡沉思说,“我去联系那边的熟人,让他们帮忙确定钦江的具体位置,国外对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这一块,还是比较重视的,就算不能马上出来,至少能有机会。”
他说完,又对路倏道:“炎炎,你让钦江多留意周边环境,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是一点。”
路倏应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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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钦江俯视眼前才到自己腹部的小女孩,淡淡问:“你是谁?”
“我叫钟晚媗,晚上好的晚,媗是漂亮的意思。”女孩眼睛弯弯的说。
禇钦江没有搭腔,只道:“有什么事?”
“妈妈说你是小钦哥哥,”钟晚媗说,“我想找你玩。”
门边站着一位金发佣人,用英语对钟晚媗说:“太太不让他出房间,请小姐去别的地方玩吧。”
钟晚媗讲出一口流利的英语:“那我能进去吗?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想找哥哥玩,拜托你了琼斯太太,妈妈不会责怪的。”
钟晚媗是钟家唯一的小姐,金尊玉贵的娇养着,却从不在别人面前摆架子,对家里佣人也都非常友好。
琼斯太太斟酌了一会儿,松口道:“好吧,你不能待太久。”
钟晚媗开心的说了句Thankyou,望向禇钦江:“小钦哥哥,我能进去吗?”
禇钦江看着她们互动,虽然没能全部听懂,但钟晚媗的性情还是让他略感意外。
思索片刻,他不咸不淡说:“进来吧。”
禇钦江坐在床沿上,看钟晚媗自食其力从桌边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她乖巧道:“小钦哥哥,你以后就住这里了,对吗?”
禇钦江不答,问:“你多大了?”
钟晚媗说:“我八岁了。”
八岁,也就是说当年杜薇离开时,已经怀有几个月身孕,难怪会那么迫不及待。
“哥哥你呢?”
“比你大十岁。”禇钦江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妈妈告诉我的,”钟晚媗说,“她说你是我亲哥哥。”
突然多出个亲妹妹,禇钦江仍是反应平平。
一天一夜没休息又滴水未进,让他耗掉了太多体力,此刻脑子里像灌满了水泥,沉重得抬不起头,多说几句话都费劲。
“你不舒服吗?”钟晚媗似乎有些担忧。
禇钦江嗯了声:“我从中国到这里,坐了很久飞机。”
钟晚媗想扶他,可又不知为何缩回了手:“哥哥快睡觉,睡着了就不累了。”
禇钦江看她一眼:“出去吧。”
钟晚媗点头,挪下座椅走到门边,拧门的时候,又回头对他摆了摆手:“你睡醒了,我再来找你玩。”
许是到了身体极限,尽管精神依旧紧绷,但禇钦江还是浑浑噩噩睡着了。
醒来时房内一片黝黑,他起身摸了摸,摸到壁灯把开关打开。
禇钦江眯了眯眼,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份晚餐。
玉米鸡汤与意面,竟是意外的清淡。
睡了一觉后不再那么反胃,禇钦江忍住饥饿,拉开了房门。
门外佣人寸步不离的守在那,只不过从金发的琼斯换成了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