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辛杰凄厉的看着母亲,“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想死吗?现在我不拦你,你只要再走出几步就可以了,明白了吗?呵呵,好可笑,好可悲,我的亲妈还在世,哈哈哈,真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父母双亡,家庭经济一落千丈,这些照顾妹妹,还要自己完成学业,这些心酸的路程,有谁经历过?
她倒好,还能把自己保养得如初一样的年轻,想必没什么烦恼地度过了二十四年吧?
“对不起,”尽管喉咙沙哑又痛,但夏云还是不顾痛挤出了三个字,向儿子道歉。“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是妈不好,害你们三兄妹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度过了二十四个年头,没有父母的照顾,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父母的呵护,你们一定很难熬吧?一定很伤心,是不是?告诉妈,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二宝呢?宝儿呢?这些年,都在哪里生活?为什么妈找不到你们?妈不是故意抛下你们的,我也有在找你们,千金散尽,还欠下巨额债务,跑遍了大江南北,你们身影……从来就不会在妈眼前出现,每当深夜到来时,你们又在妈的梦中泪眼汪汪的瞅着妈看,一副幽怨的模样,任凭妈怎么叫你们,你们不应,不哭,不闹,就幽怨地看着妈,我的心……”
“妈!”滕辛杰一把搂住了母亲,这一声妈更是叫断了夏云的肠子。
夏云紧搂着儿子,泪水泛滥成灾,母子相拥痛哭,路人纷纷想劝慰,却无人敢去打搅。
就这样,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在这座城市的一角,母子相拥而哭,纵使哭声令路人断肠,他们也感觉不到了……
咖啡店。
滕宝宝不止一次的左顾右望,耐心一点点地消失,“哥需要这么久吗?都三点了,再不回来,就没法逛街买东西了!”
【文】见她烦闷,陈凯扬不禁含有阴谋的笑了个,“哎呀,张康来了?”
【人】“在哪?”一天陈凯扬说出张康,滕宝宝就马上四处往,反应还真大。
【书】“哈哈!”陈凯扬得瑟起来,指着滕宝宝,“滕宝宝,原来你没有失忆,你骗我们!”
【屋】滕宝宝目光一沉,心慌了不少,“嘘”马上像两人打了嘘声手势,希望他们先别出声,然后头微微仰过去,凑到他们面前,小声说道:“我是失忆了,但半年前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你们别给我捅破,知道吗?否则,我绕不了你们!”
陈凯蓉不明白地问:“为什么啊?我是说,宝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滕宝宝的脸色渐渐黯淡下来,平静地解释:“昭扬还说不出话来,也站不起来,我想等他好了再给他一个惊喜!”
陈凯蓉刚想再问点什么,一个来电打搅了她,马上掏出手机接听,“喂,妈,什么事?哦,好的,这就回去!”
结束通话后,陈凯蓉马上起身,在丈夫额头印了个吻,匆匆说:“亲爱的,妈让我去找她,可能又是让我去帮她试衣服,难得和宝宝见一面,你们就多聊聊,我先走了!”说完后,又转向滕宝宝说了句,“宝宝,有空再聊,拜!”
滕宝宝挥了挥手,“拜!”
陈凯蓉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咖啡店。
陈凯扬无奈地摇头,“女人就是麻烦,试衣服就占了一天的十分之二时间!”
滕宝宝鄙视了他一眼,“别忘记了,若麻烦是女人,那你的老婆也是麻烦,你敢在她面前说她是个麻烦?”
再仔细一看,想不到五年不见,陈凯扬竟已帅得那么有型,看似成熟,可骨子里还是邪里邪气的。
“唉,没办法,麻烦也要娶啊,谁叫我们是情投意合的男女!”陈凯扬也不介意肉麻,有什么说什么。也许是喝了热咖啡,她感觉身体很热,于是扯了扯领带,让脖子可以透透气。
他颈项上的一条红丝绳吸引了滕宝宝的注意,“你带的是什么?我记得小时候村里的小女孩把核头钻出一个洞,再用红丝串过去,吊在脖子上,保什么吉祥,或觉得漂亮什么的,你的是不是?”
陈凯扬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枚铜钱,他的脸色黯然了不少,“从小就戴着的,院长跟我说,也许是我父母戴在我脖子上的,五岁我就在孤儿院里呆着了,对父母的记忆很模糊,记不清楚他们很长得什么样子了!”
第037章 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网情小言的网言。看到陈凯扬手中抚摸着的那枚铜钱,滕宝宝皱起了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纳闷道:“好奇怪哦!”
陈凯扬拧起眉,问道:“什么好奇怪?”
滕宝宝说:“你戴着的这枚铜钱,我也有,而且是一模一样,在家里放着呢,我哥也有一枚,我们的两枚铜钱都用红丝绑着,只是我们没有戴。我曾经问过我哥是哪来的,他说我们出生的时候就被妈妈戴到了脖子上,说是去开了光的。因为我出生后没满月我妈就离开我了,我哥说,不吉利,于是收藏了起来,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