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李老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李老太,你看这样行不行?苗苗和我们家之启的婚礼,能不能等苗苗生完孩子再办?
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办婚礼,这样也省得村里人再说三道四。”
冯氏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她尖声叫道:“不可以!必须尽快结婚。我们家苗苗已经等不起了,再拖下去,她的名声就更难挽回了。
而且,我们也不想让村里人看笑话,说我们家闺女没人要。
我们不能让苗苗受这个委屈!她肚子里怀着你们刘家的骨肉,你们就得给她一个名分!”
李老太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们刘家还是赶紧把三转一响,还有200元钱弄过来,十天后必须结婚。我们老李家已经让步很多了,你们别得寸进尺。”
刘父闻言,眉头紧皱,显得有些为难:“这也太赶了,酒席我们就不办了。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村里人指不定怎么议论呢!
要是你们还是叽叽歪歪的,那就去公安局吧!反正我们刘家的儿子,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我还有两个儿子呢!”
李老太冷笑一声,仿佛看透了刘父的威胁:“可以,既然你们不办酒席,那我们老李家也就不出陪嫁了。
毕竟,你们刘家都不把这场婚事当回事,我们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冯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她拉着李老太的衣袖,小声恳求道:“妈……您怎么可以不给苗苗陪嫁呢?
她可是咱们家的福星啊!这些年,村里人都说苗苗将来能嫁个好人家,给家里带来好运呢!”
李老太狠狠地瞪了冯氏一眼,声音低沉而严厉:“冯氏,你给我闭嘴!你再多嘴,我就让老二和你离婚!
这么多年,你一直说苗苗是福星,可她真的是吗?今天她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让我们老李家颜面扫地!
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孙女的份上,这件事我早就不管了!”
刘母在一旁听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无所谓,反正我们也没看得上李苗苗。
要不是之启这孩子一时糊涂,我们刘家根本不会和你们李家结这门亲。”
李苗苗听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跪倒在李老太面前,哭诉道:“奶……您真的要这么对我吗?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大孙女啊!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离不开之启,他也离不开我啊!”
李老太看着李苗苗那双含泪的眼睛,心中也是一阵心疼。她叹了口气,走到李苗苗身边,低声说道:“苗苗,奶不是真的想为难你。只是这世道艰难,女人嫁人后更是艰难。
奶把200元钱的彩礼都给你,不过不能过明路,你得自己偷偷藏着。
不然你进了刘家的门,这些钱早晚得被你婆婆收走。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有自己的后路和底气。”
李苗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激。她紧紧抱住李老太,泪水打湿了对方的衣襟:“奶……谢谢您!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好好过日子。”
李苗苗听着李老太的话,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紧紧抱住李老太,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心想:“无论外界如何看我,至少还有奶奶是真心疼我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奶奶的。至于那200元钱,我可得藏好……
不然,真的会被未来婆婆收走的,毕竟以前看书的时候,记得刘之启的母亲,把控家里的所有钱财,一点都没有给儿子儿媳们留。”
天空依旧低垂着厚重的云层,偶尔有几片雪花不急不缓地飘落,给这静谧的午后添了几分寒意。
周大柱家的土坯房内,却是一片暖意融融,炉火正旺,跳跃的火光映照在父子俩的脸上,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馨。
周大柱坐在老旧的木桌旁,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野菜汤,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刚刚目睹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剧目。
他抬眼望向对面正襟危坐的周明琛,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儿子啊!你今天没去,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大戏!”
周明琛闻言,眉头微蹙,好奇地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望向父亲:“爸,您说的是那只传闻中罕见的雪兔吗?村里人都说,要是能见到它,来年定能风调雨顺。”
周大柱嘿嘿一笑,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哪有什么雪兔啊!这大冬天的,雪都下得封山了,哪有人能找得到那玩意儿。
是咱村里头的一桩大新闻,比雪兔可刺激多了。李苗苗和刘之启,你知道吧?
他俩……嘿嘿,今儿个在山脚下的茅草屋里,被咱们队上好些人撞见了,正干着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周明琛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刘之启?他不是李月月的未婚夫吗?怎么会和李月月的堂姐李苗苗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