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启那孩子,本来和李月月定了亲的,全村人都知道的喜事。可谁曾想,他竟然和李月月的堂姐李苗苗不清不楚,还被我们撞个正着!更过分的是,李苗苗肚子都大了,算算日子,都快四个月了。”王大婶边说边摇头,一脸惋惜。
蒋大叔在一旁接过话茬:“是啊!这事儿确实让人咋舌。不过,他们今天一早就去大队部开介绍信了,估计是想赶紧把婚给结了,遮遮丑吧!”
朱大嫂不满地插话道,“遮什么丑啊!他们要是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又何必急着领证?还不是被我们撞破了,没办法才做的决定。
刘之启原本打算的是脚踏两只船,两边都不得罪,可惜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是就是,我们村里人都瞧不上他们这样的行为。”村民们纷纷附和,脸上写满了对刘之启和李苗苗的不满与鄙视。
王大婶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没错,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们。他们两个现在成了我们村的名人,不过是臭名昭着的那种。”
江成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以示理解。
心中却暗自思量,“都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个人名誉与集体荣誉紧密相连,任何有损道德的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众矢之的。
但作为钢铁厂的人事部主任,我更关心的是,刘之启的个人作风问题,会给厂里的声誉,带来负面影响。
而且,现在上面正在严打作风问题,这搞破鞋可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得去大队部去问问,这时候可不顾上丢不丢面子,否则,自己的饭碗保不住不说,厂里也会受牵连的。”
江成站起身,语气诚恳,“各位乡亲,你们的意见我都记下了。我会如实向厂里汇报这些情况,同时也会进一步了解刘之启同志的情况,一经查实。
我们钢铁厂会对刘之启同志,做开除处理。毕竟现在正是严打作风不正问题,至于要不要报警,就得看你们向阳生产大队的了。”
说罢,江成看向众人,请求道:“不知哪位乡亲能为我指个路,我想去大队部再详细了解一番。”
一个中年妇女主动站了出来,她是村里的会计,对村里的路况了如指掌,“我带您去吧!主任。正好我也要回大队部交账,咱们顺路。”
“江主任啊!我是我们向阳生产大队的会计张翠兰,欢迎您前来我们大队。”
张翠兰的声音温和而又不失礼貌,她的出现仿佛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话,增添了几分正式感。
江成停下脚步,微微点头示意:“张同志,你好。刚刚我和乡亲们的对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关于刘之启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张翠兰闻言,脸上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哎……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您问到了,我也不能隐瞒。
那些事,都是真的……当时刘之启和李苗苗苟合的时候,大队长他们也撞见了。这事儿在我们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影响极坏。”
江成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那你们为什么没人上报呢?这可是搞破鞋,耍流氓的行为,严重违反了社会公德和法律法规!”
张翠兰叹了口气,解释道:“江主任啊!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着呢!当时李月月也在场,她受到的打击和伤害是最大的。
刘家为了平息事态,赔偿了李月月家1000元钱,这在钱放在现在可不是小数目。
李月月他们家,为了顾及颜面,当场就和李家老宅断亲出族了,还和刘之启退婚了。
而刘之启和李苗苗又坚持要结婚,说他们已经悔过自新,愿意共同承担一切后果。您说,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江成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在现在这个年代,名声和家族的荣辱,远比个人的情感纠葛更为重要。
但作为一名人事部主任,他更看重的是员工的品德,还有职业素养。
“原来是这样啊?虽然李月月不追究了,但我们钢铁厂不会放纵这种行为。
刘之启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我们的职业道德和厂规厂纪,我们必须严肃处理。”
张翠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江主任,您说得对。我们大队也支持您的决定。不过,我听说你们钢铁厂,准备给刘之启转正了?
他这几天回来,在村里可是嚣张得很,说他自己端上了铁饭碗,以后都不怕我们了。”
江成的脸色一沉,语气坚定地说道:“他想都别想!我们钢铁厂是一个注重品德,还有能力的地方,绝不会因为个别人的私德问题,而损害整个集体的利益和声誉。
我来之前厂长说了,查证属实后,直接把刘之启的工资结清,将他开除了。以后他就不是我们钢铁厂的工人了,所以你们放心吧!
同时,我们也会加强对员工的道德教育和管理,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