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微的心颤了一颤,臂已被范慕北握住,拉向怀间,冷淡地道:“走!”
“嫂子,真有你的!”joey伸出大拇指向她表明真心的赞赏。
叶微微不安地回望,方紫依还在说着什么,岑芳菲和范季礼的脸渐渐缓和了下来,方老太太走过去将方紫依搂住。
……
路边,范慕北和沈浩、常拓三人正小声商量着什么,坐在车里的两个女人也没有闲着。
joey甩甩漂亮的卷发,明亮的眸子落在叶微微的脸上。“嫂子,你真幸福哟,能得到我哥的宠爱。”
叶微微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她这似带了醋意的话弄得忍俊不禁。却想起了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忍不住想更多地了解范慕北。
“你们小时候不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吗?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joey明媚的眼里显出少有的落寞,玩弄着自己精致的长指,好半天才悠悠地道:“我爸爸和妈妈一直关系不好,两个没有感情走到一起的人,吵架成了家常便饭。爸爸老要出差做生意,妈妈每天忙自己的基金会,谁都不想管家。我们两个像被人遗弃了一样,从小就跟爷爷呆在家里,爷爷也要管理这边的企业,所以经常在一起的反而只有我和哥哥。”
“我吃不惯佣人做的东西,只肯吃他做的,他就每天给我变着花样做。我被人欺负,他就会为?我讨回公道。我一个人睡觉害怕,他就给我讲故事听。”
“讲故事?”叶微微看着车外那张除了布置任务外绝不多言的嘴,不可置信地摇头,“他一个月说出的话总在一起也没有故事长吧。”
“我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很热情,也很喜欢笑,和谁都有话说,自从……唉!”
joey深深叹息,叶微微疑惑的大眼睁得老大。
“他参加了一次反恐行动,虽然很成功,但代价惨重。所有的朋友都死掉,包括他的女朋友……他自己也受了重伤,若不是有一名记者挡住了枪口,他怕也逃不过。他把这次行动归结为自己作战方法上的错误,相当自责。后来组织以这次行动的胜利想破格提拔他都被他拒绝,才会立了这么多功还只是一个大队长。”
“记者?”叶微微挑眉,想起了自己的老爸,紧急问道,“那名记者叫什么名字?你哥是什么时候去参加的反恐任务?”
门突然被打开,范慕北和常拓、沈浩都跳上了车,两人的谈话一时间被打断。叶微微看着范慕北的俊脸,突然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若真是老爸救的范慕北,他应该早就说出来了。
国外的记者牺牲的也不少,极有可能是别人。
这样想着,她压在喉咙间的疑问退了下去。
“马上回基地。”将joey送到最近的酒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范慕北突然简短地发布命令。叶微微这才想起没跟老妈道别。
“来不及了,基地有任务。”
听了范慕北的话,她也不好再吵着要回去,却跳下车追上jo
ey把范慕北的那张银行卡递给她道:“麻烦你把这张卡给我妈。”
joey十分乐意地接过,她这才回到车上,掏出手机给老妈发了一条信息:老妈,杂志社临时派了任务去组织,我走了哦?别忘了吃药,对了,记得想我。
叭地发过去,看着黑幕掩盖下的天空,总有种私奔的感觉。
还不太放心,又打电话把沉睡中的夏悠悠叫醒,嘴里叭叭地命令道:“我出去公干啦,记得去我家蹭饭啊。天天要去哦,顺便照顾我妈。”
范慕北嘴角拉开淡淡的笑纹,叶微微却哗哗地滴下了眼泪。这一去不知道几时才回,老妈没人照顾……
铁臂搂过来,将她圈入怀中,范慕北没有说话,但他温暖的怀抱早已给了她安慰。
组织,梦一般的地方。沉醉在梦中,当她睁开眼时,看到了熟悉的基地风景,哇哇地叫着跳下车,将所有的烦恼抛却,叶微微一时欢笑雀跃。
范慕北带上了黑色的面罩,常拓和沈浩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也抹了浓重的油彩。
“为什么要这样?”
老爸的日记里没讲秘组成员为什么要涂油彩,好奇心一来,问道。范慕北牵着她的手大步走向宿舍,没有说话,沈浩哇哇地道:“小徒弟,你out了吧,这样涂了才酷,要不要也涂点?”
“我才不要!”叶微微缩回脖子,看着绿不绿黄不黄的油彩,一阵胆寒。
常拓微笑着否决了沈浩的话,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出的任务比较特殊,担心被人认出来会不好办事,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还是常拓最好!”叶微微噘嘴表明立场,被范慕北的铁手一夹,唉哟地叫出了声。
“喂,干嘛出手那么重!”她不满地吼起来。沈浩眯实了眼,对她射来不屑的一撇,“你是不是女人啊,男人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干!这叫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