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突然外面响起了响动,她紧张地立起,出现的却是一个女人。女人递了一身衣裳给她,漂亮的薄绸,水嫩的绿色,很好看。不过,她马上推了回去,冷脸道:“我不要!”女人想了想,拿出一个本子写了几个字:老板说若你不要他回来会亲自帮你换上的。
叶微微脸一红,看到汉字自然也知道这个哑女是中国人,忍不住训道:“你好歹也算是中国人,怎么可以帮做事!你不觉得羞耻吗?”
女人被她骂得眼泪汪汪,啊啊地打了好多她根本看不懂的手势。叶微微觉得着女人怪可怜的,没精打彩地收起一衣服,拍拍她的肩无奈地道:“唉,算了,指不定是他逼的,这种人,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哑女人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里间有水,需要我帮忙打开吗?”未等她说什么,哑女人连忙把门打开,把水调到最舒适的温度。
能在这个地方用到这么温热的水,简直就是奢侈。这个地方属于内陆地区,水源本来就少,再加上战争一起,水源给各方组织截断,他们连吃饭的水都要省着,哪里还敢冲凉。
记得最后一次冲凉还是在半个月前,也只是用毛巾简单地抹了抹。叶微微心酸地想着,没有动。哑女把纸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老板有洁癖,你一定要洗干净。”
他有洁癖关她什么事!不过,她还真怕红血强行扯她的衣服,以她的能力自然是推脱不掉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老实地洗干净,再做别的打算。
她关门,在水下洗了这几个月来最畅快的一次澡。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镜中的自己,虽然瘦了不少,但并不黑。衣服合体地贴在身上,并不适合她的个性,和江美雅以前的着装类型像,除了颜色。
江美雅的每一套衣服几乎都是这个样子,而这些衣服必定要衬托出一个人飘逸清纯的感觉,她从哑女惊奇的目光中看到了效果。
就算不喜欢,穿在她身上仍然很好看。从镜中收回目光,看到面前的桌上摆了不少美食,咽咽口水,想到的却是忍冻挨饿的王石和张师傅,突然间没有了味口。
哑女人把她的本子又递了过来:老板说要把桌上的食物吃完,否则他亲自来喂。
“呸,是你用来吓唬我的吧!”她睁大眼睛故作凶恶状,哑女人吓得脸色发白,不停地摇头。
颤着手写了一阵,递过来变得歪扭起来的字:如果他知道你不吃,也会惩罚我的。
红血惩罚人,一定是那种极度凶狠的手段吧,她想起刚进来时的那个女人,不过是想缠着他多恩爱一会儿,结局则是扭断手后丢出去。她打了个冷战,拾起筷子吃起来。
吃完饭,哑女人把她带到了帷幔后的床前,示意她要是累了就睡觉。床上残留着红血过后的味道,她摇头退了出来,躺在沙发上。
叶微微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
她看到红血穿着的睡衣完全敞开,清冷的嗓音不耐烦地吐出一声:“喂?”而自己……竟然躺在了他的怀里……
“天啦!”叶微微尖叫一声,红血搂在她肩头的手滑上来,一根指落在她唇上示意她禁声。他的指细长漂亮,干净里带着几丝性感,却冰冰的,有如死人。叶微微狼狈地猫在他怀里没敢动,因为她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女人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短暂地沉默,突然哇哇地冒出一堆声音,她被他搂着,头贴在他的耳边,却听不清楚女人的话。
红血不耐烦地拉长颈部,满意地看一眼顺从的她,对那头道:“你给我好好地做事,至于女人,你应该明白,我是个男人,有需要。如果你也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我不会计较。”
天,竟然有人敢吃红血的醋!叶微微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不敢置信。她犹记得不过有个女人想多温存一下……
天,这是什么时间点了?她看到墙上的钟向7,天亮着,可不就是早上七点。她昨晚一直和这个男人……
她反感得想要吐出来,红血已经掐断了电话,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冰冰地道:“放心吧,东西是全新的。”
她终于吁了一口气,看到他只用左手搂自己,右手一直没怎么动,胸脯上也没有伤痕,忍不住猜测:他难不成伤在右臂?卢宁也是右臂受伤,他们不会真是……
“老板,换药。”有人在叫,他放开她起来,走了进去。片刻,出来。叶微微已经收拾好自己,看到衣衫完好,长长地舒了口气。红血将这一切收在眼底,悠然走过来,叶微微打量着他的臂,问道:“你的手受伤了?”
红血淡然一笑:“没有。”
“伤在哪里?”
“背上。否则为什么要别人上药?”
他伸出右手拉开窗户,并没有异样,跟左手一样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