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里的活计也不干了,扯着裴娘子在桌边坐下:“快讲讲是个什么新鲜事!”
&esp;&esp;裴娘子喝了口茶水优哉游哉道:“原来李老四这个人道貌岸然,在外背着妻子还在外面有私情,这不被人打上门来吗,正闹得鸡犬不宁呢。”
&esp;&esp;“啊?”莺莺瞪圆了眼睛,“他张口闭口瞧不起女子怎的还在外面寻女子?”
&esp;&esp;“谁说他找的就是女子了?”裴娘子挤挤眼,“他在外面找的是个男子!”
&esp;&esp;啊!
&esp;&esp;莺莺差点被瓜子呛到。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今天更完了,明后两天日万。
&esp;&esp;裴娘子:我要讲个八卦。
&esp;&esp;莺莺(嗑瓜子):摩多摩多。
&esp;&esp;
&esp;&esp;“原来李老四这个人道貌岸然,在外背着妻子还在外面有私情,这不被人打上门来吗,正闹得鸡犬不宁呢。”、“他在外面找的是个男子!”
&esp;&esp;莺莺从未想过市井中能有这般让人错愕的传闻,她眼睛瞪得老大,不打算错过一丝一毫。
&esp;&esp;李老四这个人心术不正,除了像污蔑莺莺一样排斥异己,做生意也不愿光明正大竞争反而总想着走捷径,这不就让他寻到了个机会。
&esp;&esp;原来侯府负责采买花木的何管事是个好男风的,瞧着李老四眉清目秀就生了心思总是言语间试探他,李老四本来喜欢女子,可是侯府采买可真是个大数目啊。
&esp;&esp;一番思想抗争之后,他上了管事的床。
&esp;&esp;“啊!原来是个为了利益卖屁股的。”绿儿在旁失声惊呼,惹得奶娘轻拍她胳膊一下:“没轻没重。”
&esp;&esp;“可不就是?最可恶的是那厮每每在我背后都嘲笑我店里的生意好是因为我出卖美色吸引男子才得到的,谁知道他自己倒是真干这行当!”裴娘子想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esp;&esp;莺莺托腮:“或许他从前骂你是羡慕你是女子能够吸引男人呢,他内心比谁都想靠美色勾人来赚生意,奈何无人解风情,他便更加恨你。”
&esp;&esp;惹得裴娘子吃吃笑:“有道理!渴慕不成就发疯!”
&esp;&esp;她继续说下去:“何管事平日里交往的都是花街柳巷不入流的小倌,甚少能遇到李老四这样‘良家男子’,于是也算交了心,索性将侯府的采买生意全部交给了李老四,李老四靠着他生意利润攀升了一大截,是以这委委屈屈的卖屁股之事也继续持续了下去。”
&esp;&esp;“啊这可怜他家娘子。”莺莺感慨。
&esp;&esp;“谁说不是呢?”裴娘子嘴快,“听说卖屁股之人久了之后后门松动,屎点子都兜不住,也不知赚的钱够不够他求医问药的。”
&esp;&esp;李老四多次污蔑暗示她作风不正,散播她与男子交好才能进花木行会的谣言,她当然不会口下留情。
&esp;&esp;听得莺莺和绿儿双双瞪大眼睛: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esp;&esp;“话说回来,李老四与何管事越来越好,算得上是蜜里调油,日子久了这何管事便对李夫人恨之入骨……”
&esp;&esp;“等等,我没听懂。”莺莺瓜子都顾不上嗑了,忙问,“这李老四不是成婚在先出墙在后么?何管事自己才是招人恨的吧?他和李老四好的时候不就知道他明明白白是娶了妻子的啊!”
&esp;&esp;“所以说世上有人就是厚颜无耻,明明人家夫妻在先他在后,却将别人正经妻子视作阻碍时时咒骂,也不知是不是疯魔了……哎呀哎呀别打岔!”裴娘子念念叨叨又说到正事上。
&esp;&esp;“何管事越发不能忍受李老四回家还要应付李夫人,这吃醋的样儿倒像他才是正头夫妻一样,逼着李老四写了誓约只碰他一个,还与李老四交换了头发打了同心结,而且还逼着李老四和离!”
&esp;&esp;“啊和离!”莺莺嗑了一口瓜子都顾不上嚼就忙着发表自己的想法,“说起来和离对李夫人也算是好事呢。”
&esp;&esp;“李老四可不愿和离呢。他那么爱算计,找的夫人也是精挑细选的,出自大富之家的女儿,自带丰厚嫁妆识文断字能教导家里儿女,可又养的温柔顺从好拿捏,而且岳父还能帮衬他生意,这么好的夫人他哪里舍得和离?”
&esp;&esp;那是自然。如今有这样的男子,自己玩起来那便是荤素不忌,可是寻觅正头妻室却是精挑细选:家世、嫁妆、品行、美貌、能否拿捏,样样都会仔细考量过,而后娶进门给他打理后宅好方便他继续在外面浪荡,自然不会轻易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