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三天的梦。
在梦里,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即便是飞蛾扑火,也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勇气。
“……别走,别走。”他微微抬起头,轻轻地吻上了李重轲的额头,顿了顿,又继续向面颊吻去。
让我做完这个梦,别让我在刚开端就清醒。
连在梦里都什么都得不到。
李重轲撑在沈言头部两侧的手握紧了,“阿言,你……”别这样。
“你说过,这是个梦,对吧?”沈言在他脸上缠绵地轻吻着,逐渐蔓延到下颌线、脖颈……
“梦里的一切,醒来就都会消失的。所以,在梦里,做什么应该都是可以被允许的,对吧?”
“……对。”李重轲放松了握紧的手,他卸下了抗拒的力气,放任自己与沈言额头紧贴在一起,“这是个梦,我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阿言……”
梦境里网住的,不是只有一个人而已。
轻轻的海风从开了一个小缝的窗吹进来,带来清新而微咸的气息,吹动纯白的窗帘轻轻翻动。
一切都像一个长长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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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之后,沈言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闭着眼睛装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重轲,面对这个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了两辈子的人。
人们说喜欢就算捂住嘴,也会从其他地方冒出来,就像感冒打喷嚏一样,是无法抑制的。
沈言也是直到此刻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对于李重轲的喜欢,原来有这么多。
多到可以不顾后果地,去抓住一个虚无缥缈而终会破裂的梦境。
“醒了吗?”李重轲带着轻笑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我想着你也差不多该醒了。”
“……不,我才没醒。”沈言自暴自弃般地拉过一个枕头盖在头上,用这种方式逃避面对一般都很好用,当然是在旁边没有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下。
“好了,起来吧,”李重轲强行扯了几下,就赢过了他并没有真的很认真的推拒,把枕头从他头上拿开了,“都已经睡过一天了,你不会真的想就这么睡过整个假期吧,当然我是不介意,不过怎么也有点可惜吧。”
“……说得对!”沈言一下子猛地坐起来,当然这一下牵扯着肌肉很是疼,让他龇牙咧嘴了一下,不由得庆幸还好李重轲在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好好的假期,怎么能就这么都睡过去!你还安排了什么项目,赶紧的,我去冲个澡,我们今天怎么也要出去玩!”
他都差点忘了,这个梦境,它是有时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