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喷血了,不过是在意念中。
“呃、妹子啊,你还是早点回去择菜做饭吧,这是今天这顿的饭钱,给——”
也不管她接或不接,我取过一支凿子、一把小锤,开始在刚才磨出来的碑面上叮叮开凿,石屑飞溅。
她却还不走,看着我往碑上刻字。
刻完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王、心、梅!——这是谁呀?”
“我喜欢的女孩。”
我说。
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又重复了一遍:“王心梅!她死了吗?”
然后一下子用手捂住嘴,她的脸色煞白,被自己吓到了。
我去!好吧,索性来个狠的。
我语气低沉地说:“她,她永远活在——这里。”说着还用手指向自己的心脏部位。
可怜的妹子就大叫一声,仓惶地奔出门。
我追出去,拢口喊道:“妹子,千万原谅哥吧,哥也是没办法呀!”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做的不地道、这很不应该。
但她跑得更快了。
我摇头苦笑着又进了工棚,整整忙活了一下午才锁门回家去;洗澡,泡茶,烧饭做菜,都是一个人在做。
完了,把电视音量开得很大,看肥皂剧,看娱乐节目,看广告,看探索与现……
我竟然失眠了,操!
没办法了,陈伯这只鬼,我竟然想避都避不开,没有他做伴都不习惯了。
偏不信,来听歌吧!
我先关了灯,把自己扔到黑暗里,又平静了一会,这才点了一下播放: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时侯
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
那歌好象这样唱的
……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歌
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然而越听越难过,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叫道:“陈伯、陈伯出来!”
陈伯应声而出:“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是存心的,说、到底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