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胡濙带的兵马来了。
山寨这边的探子脚踩着风火轮,直奔向山寨议事厅;“大当家的,朝廷的兵马离咱们的营寨只有二十里地了。”
二十里地,对于训练有素的士兵来说,只一个小时就能到达了。
贺俊良命人把老五老六从牢里拉了出来,站在练兵场的高台前,在土匪的旗帜底下,在全营寨两千土匪的目光下。
方圣,朱允炆,徐怀恩,徐怀义,高礼,马七站在贺俊良的身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跪在前面的老五跟老六。
台下原本是纪律松散的土匪,但此时,两千人站在这训练场上,地上掉下一根针却都听的清楚。
这些土匪大部分也是穷凶极恶之徒,但在贺俊良的管理下,他们也明白了什么是义,什么是道德。
贺俊良站在台上,几个传令兵在台下蓄势待发。
“各位弟兄们,朝廷的兵马就要杀来了;兄弟们也还认我这个大哥,我就不能不管;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被朝廷抓去受罪。”
“现在台上跪着的,是我们以前的五当家,六当家的,如今大敌当前,他们居然想着投降,自顾自的去逃难,完全不管兄弟们今后怎如何是好。”
“现在,我要砍了他们两个,既是表明我们反抗到底的决心,也是给其他兄弟们一个提醒,背叛兄弟的人罪该万死!”
马七从后面走上前一步,把手中的大刀递给了贺俊良。
贺俊良也不再废话,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砍下了老五和老六的人头,两人的血喷涌出来,洒在了贺俊良事先放好的旗子上面。
几个传令兵提起老五和老六的人头,绕着台下的方阵展示了起来。
一个传令兵把溅了血的旗帜挂上了旗杆,随即几个人一拥而上,将旗杆竖了起来。
贺俊良把刀往地上一扔:“再有贪生怕死的人,这两个人就是下场。”
台下的土匪纷纷举起手里的刀,高喊着:“请大当家的放心!”
夏静文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自己的亲爹八爷,还有养父高礼希望她能有点知识长点见识,都不准她舞刀弄枪,所以这种场合,夏静文只能待在房里。
夏静文在房里听到训练场上的土匪震天的喊声,心里愈发着急,想出去看看。
自己虽然很听高礼的话,但现在已经是这善哉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她从小便读四书五经,最讨厌的便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人。
训练场上,所有的土匪已经士气高昂了,高礼看时机已到,随即安排起了人:
“老七,你带五百人,去阵前对抗住。”
“大哥,你带七百人,把山寨大门守好。”
“徐怀恩,你带两百人,在老七后面埋伏住,准备接应。”
“徐怀义,你也带两百人,在营寨周围警戒,以防敌人从别处来偷袭。”
“剩下的人,带上干草火折子,跟我去右侧埋伏。”
高礼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的脑子里好像已经把这一局战斗推演了无数遍。
胡濙在山下,离山寨十里的地方扎了营寨,由于时值五月,胡濙想当然的就将营寨扎在了阴凉底下。
刚把营寨扎好,马七就来阵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