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内,布置简约而优雅,主要色调由黑色与金色组成,彰显大气又不失华贵。
汪卿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带着激动的参观着,虽然这里不是凯撒的家,可处处都透着凯撒的味道。
看见沙发,她脑海里会不由得浮想起凯撒慵懒的坐在上面喝红酒。
看见桌上的烟灰缸,会联想到他烦躁的时候,将烟搁在上面,望着上升的烟雾发呆。
总之,不管看见什么,汪卿总能联想出凯撒在用这些东西时的模样跟表情。
凯撒把拉斐尔打发去看电视,而他独自来到客厅,手里端着两杯红葡萄酒。
一杯递给汪卿,一杯端在手里。
“你找我有事?”凯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冷漠一些。
汪卿望着眼前这张美丽到张扬的俊颜,一肚子的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凯撒仿佛看透了她的窘迫一样,讽刺而又轻佻的笑起来:“是不是看见我还活着,你很吃惊?”
“凯撒……”楚楚可怜的样子可以让任何男人折服在她裙下,因为汪卿有这样的资本。
长着一张惹人心疼的脸孔,加上身材瘦小,骨骼纤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对这样的女人视而不见。
凯撒也不例外。
端详着眼前这张面孔,凯撒说不出内心到底是激动还是憎恨。
永远忘不了她当初的残忍。
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话未开口,眼泪已经在汪卿眼底泛滥开来,但是岁月也教会了汪卿坚强,她露出微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而大方:“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生气我所做的一切!”
“如果是来忏悔,我劝你还是少废些口舌!”凯撒抿了一口红酒,主动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似乎不想再看到她。
汪卿咬紧嘴唇,眉宇间涌出一丝说不出的委屈:“凯撒,我的孩子……是不是刚才那个男孩?”
孩子生下来她连看也没看过,就被凯撒派来的人带走了。
凯撒转过头与她对视,冰蓝色的瞳仁涌出几分讥笑:“从你决定嫁人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不再是你儿子了。怎么?还想着带他回去?你征求过你丈夫的同意吗?”
‘丈夫’两个字像针一样刺进汪卿的内心,她痛的说不出话来:“不要这样对我……凯撒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从来不会!”泣不成声的汪卿低着头,像做错的孩子一样,抽搐的肩膀让人忍不住上去拥住。
凯撒止住内心对她的渴望,冷眼望着那张被长发遮住的苍白容颜,口不择言道:“伤害?放心,你再也不会伤害我了!”
“凯撒!”汪卿从他话语中听出了冷漠与拒绝,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死亡还要糟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越是着急解释,凯撒就越不给她机会,正要下逐客令的时候,内线忽然响起,汪卿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怔怔得望着凯撒。
嘀嘀嘀……
内线响个不停,凯撒接通后:“喂?”
“安格拉斯·凯撒先生,我是酒店经理,大厅有位女士找您!”经理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