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黝黑大脸上的表情生动又惊恐。
安絮担忧赵大山说出什么惊天骇地的话,急忙告诉他。
“只是个凑巧,我们俩平时也不太熟的。”
越解释越像在撒谎。
尤其是赵大山看见伏越衣衫不整,出门还系裤腰带的样子,更是欲盖弥彰。
伏越简直把村长家当做了自己家,来去自如。
村长人善良又心软,指不定对方随便说几句忽悠人的话就给骗到床上去了。
没注意到化作雕像的赵大山,小胡卸着货。
诶,村长,不然你去瞧瞧越哥吧,我看他平时对你态度挺好的,反正比我还好,从来不冷脸。”
安絮还得去做任务呢,他告诉小胡:“你别急,伏越哥没事。”
和赵大山两人在小卖店吃了碗泡面,就急匆匆去了刘家。
路上,赵大山告诉安絮。
刘家兄弟的爹去世多年,两人分家。
家里有个不中用的老母亲,卧病在床,得花钱买昂贵的药吊着最后一口气。
大哥没娶媳妇,常年在伏越的果园上班,每个月还能拿点工资,糊口暂时没问题。
但弟弟就不一样了,他没工作,时不时去镇上干点零活,收入不固定,有时候几百块,有时一连两个月都没钱。
好在大哥帮扶,让他娶了个媳妇。
婚后也由于没钱,加上自身也不争气,媳妇儿跑了。
老大平时得去果园,这段时间采摘季很忙也顾不上地里。
他好几天来一次看看庄稼,这一看才发现地都被占得差不多了。
还是自家弟弟干的。
他发怒拎起锄头,觉得好心喂了狗,两兄弟才打起来。
老大踏实能干,老二不聪明还很懒惰。
“老天诶,好好的庄稼都被你俩糟蹋了。”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咋还能打起来啊?”
安絮拨开人群,靠近了田埂。
他睁着乌黑的眼睛,太热,擦了擦汗。
少年的脸颊带着点软绵的弧度,穿了件豆绿色的褂子,手腕和膝盖敞露在空气中。
他肤色白皙,美中不足的是腿上有不少蚊子盯的包,发红。
围观的村民撇撇嘴说。
“都是一家人,有啥不能好好商量的,非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