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科彪走上大道,天还未开亮,他加快步伐,想要去追赶聂冲远,没走多远,突然心口一阵剧痛,两眼有些黑,吐出一口鲜血来。
彭科彪看着地上的鲜血,突然心中一阵热,生出一股极度渴望的感觉,竟有一种想低头去舔食的冲动。同时,彭科彪的神智也有些迷糊。彭科彪猛甩两下头,强制自己清醒起来。突然思绪一现,想起胡不久给了自己一粒药丸,恍然大悟,急忙拿出来服下,然后运功调息一下,才复又清醒。
他受了胡不久一掌,此时急于赶路,一不小心,牵动了内伤,且又被地鬼咬伤,中了噬血蛊,慢慢作起来,才有见血冲动之感。
彭科彪服下那粒药丸,伤虽未好,噬血蛊却已解,于是又急忙赶路。走得一里路左右,对面过来一人,牵着一匹马,自己却不骑。彭科彪心中有些纳闷:这人怎么牵着马赶路,而不是骑马。虽然这样想,却也没有去多问,依然自顾自地赶路。
那人与彭科彪交错而过之时,开口说道:“好马一匹,要者奉送。”
彭科彪听到这话,以为那人是在打趣他,依然没有回话,快步前行。
那人又道:“好马一匹,专送于彭姓好汉。”
彭科彪这下终于立住脚,四顾一看,只有他们两人,而那人又明说要把马送给姓彭的,恰好自己就姓彭,因此难免好奇,便问道:“先生何人?”
那人答道:“路人。”
彭科彪又道:“找彭姓人作何?”
那人答:“送他一匹好马。”
彭科彪再问:“为何送马于他。”
那人答:“因为他现在需要马。”
彭科彪有些丈儿和尚——摸不着头脑:“谁让你送的?”
“送马之人。”
“送马之人是谁?”
“马的主人,”那人答。
彭科彪已经知道那人是有意地避而不答,心中有些愠怒,却不敢作,又好言相问:“马的主人姓什么?”
“和我一个姓。”
“你姓什么?”
那人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彭科彪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居然有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谎话也说得太离谱了吧!如果他真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又怎会知道马的主人和他一个姓?彭科彪已经有些确定这马是要送给自己的了,因此更加不敢怒,也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不会有些结果,便不再多问,转过话题说道:“那好,我就姓彭,你这马可是送你我的。”
谁知那人反倒讥笑道:“你这人好不晓事,如此贪心,怎一听得马是送与姓彭之人,就说自己姓彭,连自己祖宗都不认了。”
彭科彪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暗道晦气,遇到如此闲事,自己又会错了意,也难怪挨骂,不好作,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