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我就在连日的训练与苦涩的汤药中度过。
先不说这药到底有没有疗效,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如果说是失忆那很有可能我上辈子就已失忆,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根本记不得自己的过去与那位端木望有过什么交集。
难道真是外伤性失忆?那也不可能,整整一个月,外公与白爷都在不停的唤醒我的记忆,如果是这样我多多少少也会想起什么,但是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我连那位女孩的容貌都无法想起。
“外公,有没有可能是外力导致的记忆丧失。”
“废话,你不是出的车祸吗。”
外公这一个月来已经习惯于我那与年龄明显不符的思想,由其是在知道了我的壮举之后——七月份,两家冷饮店赚的钱已经达到了七位数,外公亲口告诉我,当他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千真万确的时候唯一的想法是这个世界全乱套了。
当然,全外套之余,外公还是很赞许于我的成绩——毕竟我这孩子有了出息,老人家高兴都来不及。而我对他老人家的话题很是歉意,由其是当我知道他老人家之前不止一次偷偷来看我的训练。
“不是,我是说通过什么非意外的手段,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说川子,这个得问张梦平了对吧。”外公想了一会儿,转身看着白爷。
白爷没回答,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
“问我干吗,我是风水先生,又不是蒙古大夫。”张梦平老先生如是说,送客的同时把我给留在了张宅。
“还恨我这个糟老头子吗。”张老爷子看着我。
“……既然您都知道,那又何必问我呢。”我笑着的同时盯着这个死老头子……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相信命运无法改变。
“不,知道是一回事,听你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我这个老头子除了这张铁嘴之外没别的本事。”张老爷子叹了口气,负起手看着我。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笑话,没有鬼神何来仙,我看着张老爷子楞是不想信这邪。
“人非人,事非事,物非物。”看着我,张老爷子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别说的那么玄,我听不懂。”我的心头一阵狂跳。
“真的要我解给你听。”张老爷子看着我说道,这句话像是疑问,又像是反问。
“为什么不呢,我想我有知情权。”我耸耸肩,同时心想常在河边走,这次难不成碰到真半仙了。
“……年轻人,有些事情说破了就变的没有意义了。”张老爷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到我的面前:“这件东西送给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带着张老爷子手里的的墨绿色玉符,我咬住了嘴唇:“您能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吗。”
“说吧。”张老爷子点了点头。
“人的命运,到底能不能改变。”我看着他,同时伸手接住了玉符。
“你说呢。”
张老爷子老奸巨猾的给了我一个如此似有若无的答案,然后我就被他亲自请出了宅子。
就在出门的那一刻,我碰到了一个女孩。
穿着连衣裙的存在有着一头浓密的长直挂腰际,脸带愁容的她有着仿佛能够直透心灵的一对黑瞳,注意到我的她眨了眨眼,对着我露出浅浅一笑。
楞在原地,我与她就那么互相望着对方,直到回过神的我淡淡的回应了她的笑容。
隐隐约约的觉得像是在那儿见过她,却也没有任何的记忆,与她擦肩而过,完全没有想过她那讶异之下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