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没有立刻回卧室,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抽着。
司桐拿着吹风机出来时,就看见男人站在阳台上抽烟的一幕,从薄唇徐徐喷薄出的白雾,模糊了郁寒深半张脸。
莫名的,有股说不上来的吸引力。
很帅,很有性张力。
但司桐却无心欣赏这迷人的画面,上前从他手里拿走剩下的半截烟,学着他以前捻烟蒂的样子,把半截烟按熄在金属护栏上。
“以后少抽烟。”她仰着小脸看着郁寒深,“对身体不好。”
虽然郁寒深抽的烟都很贵,含有的尼古丁比普通的香烟要少一些,但依旧对身体有危害。
郁寒深垂眼,瞧着她这番妻子管丈夫的做派,笑了下,抬手捏了下她的下巴,“听你的,管家婆。”
司桐闻到男人指尖传来的烟草味,手背蹭了蹭下巴被捏过的位置,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
“谁是管家婆,还有,你的手有烟味,臭死了!”
说完转身跑进房内。
坐在梳妆台前,插上吹风机吹头发。
郁寒深带着笑意走进卫生间,司桐的头发还没吹干,他就裹着浴巾走出来。
这次他倒是没走到司桐身后站着,而是坐到沙发上,从司桐的帆布包里拿出课本,交叠起长腿漫不经心翻看。
很有耐心的样子。
司桐的视线落在化妆镜上,里面映出郁寒深的身影,优越的肌肉线条,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郁寒深忽地抬眸,两人的视线在化妆镜里对接。
司桐忙移开目光。
身后,传来男人调笑的语气:“想看就大方地看,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随便你看。”
司桐耳热,低头吹头发,没理他。
郁寒深信手翻看司桐的书,书页上的笔记很详细,字迹娟秀,看得出来,她上课很专注。
往后又翻了几页,他忽地顿住。
恰在这时,司桐关掉了吹风机,耳边骤然安静下来。
她转身,郁寒深正好也抬头。
“司同学,说说看,这是什么?”郁寒深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纸条。
纸条有字的那面朝着司桐,她看见上面的字,头皮顿时一炸。
郁寒深起身,迈长腿走过来,把那张纸条拍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手顺势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捏住司桐的后颈。
“来,读一下。”他站在司桐身后,宽大的身躯微弯,阴影极具压迫感地笼罩住司桐。
这副算账的架势,让司桐后背一阵发凉,只觉捏在她后颈的手指,像是野兽的獠牙,随时会把她的脖子咬断。
她读不出口,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这……可能是别人不小心误放到我书里的,我、我在学校没几个认识的人……”
“是吗?”郁寒深的食指挪到纸条上,指尖点了点上面的‘司桐’两个字,“这叫误放?”
司桐:“……”
开学以来,她没少被系内系外的男生示好,像这样往她书里塞表白字条的,经常发生。
每次她看见就直接扔掉,这张是漏网之鱼。
“纸条上连署名都没有,肯定是谁的恶作剧,说不定是念念放的……”司桐感觉后颈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有些心惊肉跳,试图把锅甩给季念念蒙混过关。
可郁寒深是怎么会相信这么蹩脚的借口。
“看来我的未婚妻在学校里很受欢迎。”郁寒深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