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N二楼是卧室和书房,格局也很简单。家具只有床、书桌和衣柜。孟真正踮脚踩在窗棱上挂窗帘。王梅在下面替她兜着垂下来的布。嘴里还不停叮嘱:“哎,小孟你慢点,小心点。”
刘宇洲进来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画面。女人纤细的身影在空中摇摇欲坠,手上的挂钩像碰运气一般不断往窗帘杆上甩。动作看起来危险十足。他心头一紧,这女人逞什么能?人已经大步上前,一把将窗棱上的女人抱了下来。大掌刚好握住女人的细腰,孟真只觉得身体一轻,脚已经触地。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松味窜入鼻间。糟糕,体内的细胞又隐隐作祟,趁着身体还有几分力气,她赶紧挣脱男人的手掌。王姐还在旁边看着呢,她可不想自己那副模样被外人看见。刘宇洲上前的时候,王梅已经闪到一边。眼看着刘队长板着脸将自己媳妇儿抱下来,那眼神跟冰山一样,她极有眼色地找了个借口溜了。今天的窗帘是看不成了,改天等刘队长上班再来吧。结果脚跟还没出大门,便听到刘队长严厉的训斥声:“逞什么能?摔下来受伤怎么办?”
随后是女人娇滴滴的哄人声:“别生气啦,下次不这样了。我想让你一回来就能看到装扮得美美的家嘛……”说完又把手腕伸到男人面前:“赶了一下午才做完,手都酸了……”男人“嗯”了一声,垂眸看着眼前纤细皓白的手腕,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反而肌肤光滑细腻如羊脂玉,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细小血管。男人绷着的脸色才松了几分,大掌握住那只如玉的手,轻轻揉捏起来。一边揉捏还不忘继续训斥,但语气里明显少了几分严厉,多出一丝喑哑:“该买就买,不用这么辛苦。”
粗粝的之间摩擦着娇嫩的皮肤,带起一阵颤栗,孟真酥软得不行,声音也比平时更嗲:“我想亲手设计嘛,自己做的才有家的温馨……”家?温馨?刘宇洲手上的动作不自觉从揉捏到摩挲,一点点的,好像心里空荡荡的某处被填上。原来她有把这儿当成家。男人神情松懈下来,手上的力道愈发轻柔。孟真察言观色,嘴角噙着一抹笑,没想到这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也挺好哄的嘛。手腕处的酸痛在大掌的按揉下缓解很多,要再按下去,估计她那体质又要把持不住了。既然现在有干活的人,不用白不用,她指了指地上的窗帘:“还有一片没装。”
刘宇洲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嗯”了一声,停下手里的动作,结实的臂膀将女人打横抱起,准备放到沙发上。孟真还是第一次被公主抱,她仰着小脸,想去捕捉男人的侧颜,没想到偏头瞬间,唇瓣不小心擦过男人线条分明的锁骨。体内的细胞蠢蠢欲动,像闻到了鲜美多汁的美食,鬼使神差的,她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刮了一下那凹凸又致的地方。接着柔软娇艳的唇瓣又含住那处,浅吸了一口。平时高大挺拔,脚步稳健的男人差点一个踉跄,血液轰的一下上涌,抱着女人的力道瞬间紧得不能再紧。他垂眸睨了怀里的人一眼,硬生生将体内翻涌而上的燥热压下去,嗓音里的喑哑明显重了几分:“老实点。”
随后直接把怀里的女人放到了沙发上。两人距离拉远,但孟真体内的余韵还没退去,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炙热的视线黏在窗边干活的男人身上。窗外,赤红色晚霞染红天空,余光穿过云层和玻璃,洒向屋内。窗边的男人站在夕阳中,身姿挺拔而立,侧颜似一副精致的素描,在光晕中深浅分明。随着动作,男人线条好看的臂膀伸展用力,胸前军绿色背心被撑得微微鼓起。抬臂瞬间,笔直腰身更挺,宽大的工装裤将腰线勾勒得狭窄修长。不需要任何辅助,轻松就把手里窗帘挂到了挂杆上。孟真视线在那劲瘦的腰侧停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她脑中不自觉就浮现出男人马达全开的样子,脸颊一片绯红。但却控制不住脑内的小剧场。要命,简直荷尔蒙炸了!穿书前那么多追她的人,什么含蓄的、内敛的、耍帅的,身材好的,她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还被小姐妹评价是渣女没有心。现在才知道,哪里是没有心,是没有碰到让她真香的男人!不仅是因为刘宇洲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关键她的特殊体质也很好这一口,只要肌肤相触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要命得很!似乎身上的视线太过灼热,刘宇洲骤然转身。孟真视线还没来得及从他腰间撤回,便被抓了个正着。因为刚才吸了冷松味,她身体还没完全缓过来,此刻被抓包,原本绯红的脸颊更是春色欲滴,贝齿轻咬着下唇,眉眼又纯又欲的与男人的对视。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刘宇洲只觉得下腹突然窜起一阵燥意,几乎要磨碎他的意志。以前接受过的抗干扰训练跟如今眼前这一幕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他闭了闭眼,似乎想到什么,再睁开时,冷欲的眸光清冷几分。虽然两人已经领证,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孟真也渐渐回过神来,这体质发作起来真是要命,一开始只是身体酥软,现在竟然开始上头,身体深处的渴求折磨得她心痒痒。不行,她得尽快解了这体质。只是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方主动就行。她每次都能感觉到两人对视时,眼神拉丝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但总到不了最后一步。那男人似乎有什么顾虑。难道是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可是自己已经足够坦承了,除了穿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没坦白,该说的都说了。不管了,反正来日方长,她就不信男人能忍一时,难道忍得了一辈子?这么想着,她的心也冷下来。回宿舍路上,她不远不近跟在刘宇洲身后,不愿再靠近半步。觉察到她的反常,男人停下脚步转身。路灯下,女人肤色冷白,媚色依旧,但眼眶湿红,睫毛上还挂着一丝水汽。刘宇洲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他往回走了两步,嗓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