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他冷眼观看着在众男士包围下笑得如花朵般灿烂的巩凡妮,心里如五味般的交杂着,说不出有多么的难受。
他十指交叠着,克制着自己别朝她看去,但眼神却不听使唤的不停的飘向她,飘向她在阳光底下闪耀的白色洋装、白色洁牙
打从她通知他订机票之后他们就鲜少开口谈话,他甚至能感觉出她有意在疏远他!但是为什么?他自认并没侵犯到她,而且他和她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
蹙起眉,紧拢着眉心,他眼神不受控制的又飘向她,随着她炫目的笑容,他的一颗心紧纠结在一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雷电为自己的异样而焦躁,她总有这份能耐勾起他心底深处从不曾出现的情绪,这是为什么?
他闭起眼,压抑着心中的难受;抿着唇,脑中的思绪不断的活动,他必须为自己这段日子的反常找出原因。
哎!如果这时候有杯香浓的咖啡来帮助他清醒,那该有多好?他靠着椅背,雷电将自己的心情不定、思绪不定归于不够清醒。
像是要达成心愿般,阵阵的咖啡香飘进他的鼻中,他纳闷的张开眼,巩凡妮的俏脸立即映人他的黑眸,他的心一跳,方才的不适全荡然无存。
“喝杯咖啡。”她露出一口贝齿,将手中精美的咖啡杯递给他。
在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后,雷电又蹙起了眉。
“你该多穿件衣服。”他望着她单薄的洋装。
“保镳大人,你又开始像我妈了。”她嘟起嘴,接着又展开笑容“不过我是真的挺冷的,香港的气候比不上垦丁呀!”
“那为什么不多披件衣服?”
“我在等呀!等哪个体贴的绅士懂得奉献出他的外套”她见他脱下皮衣,不觉欣喜的挑高眉,当他将外套披上她的肩后,笑意在她的嘴角不曾离去。
“既然你来我这儿寻求温暖,应该不介意我的外套不是西装外套吧?”
巩凡妮只是笑着,披着含有他体温的外套,她的心也跟着温暖了起来。
“坐下,没有请你来罚站。”雷电将她拉至身旁的椅子坐下。
巩凡妮环视着周遭,大树下的凉椅因为位置隐密,不受寒风的吹袭,这儿比草皮那儿温暖百倍呢!
“保镳大人,你还真懂得偷闲,挑了这么个好地方。”她扬着嘴角。
“我在保护你。”他淡道。
“保护?不是应该跟在身旁形影不离吗?”巩凡妮喃喃自语着,声音小得让人听不到,但有着敏锐耳力的雷电听到了。
“你希望我跟在你身边?”
“我以为这是保镳该做的工作。”她眨眨眼道。
“我不是一般的廉价保镳,我不希望给你任何压力,在暗处保护雇主才是保镳该做的工作。”
她倾了倾头,拨弄着头发,她不想告诉他其实她很希望他给她压力,给她如影随形般的压力。
“今晚的宴会你有女伴吗?”巩凡妮扯开话题。
“没有。”
“为什么不请你的未婚妻来”她苦涩的道。
未婚妻?雷电挑着眉,笑了起来“我们并没有收到邀请。”
“有,你们有。”她都开口了不是吗?
“这种场面,他不会想来的,他很怕生。”说这句话时,雷电几乎是憋着笑讲出口的。怕生?海洋绝不会怕生,他巴不得能来!
巩凡妮咬着历,刚刚的欣喜全部消失“我进屋去找爸爸。”她得趁着泪流下前离开这个地方。
雷电波发现她的异样,他啜着她送来的咖啡,咖啡因迅速瓦解他的多虑,脑中只存一个字——爱!
这么多的怪异情绪,只有这个字才能解释,他爱上她了,从三年前通往伦敦的列车上,她勾起他心底不曾有过的情绦开始,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雷电一口饮尽杯中的黑色液体,嘴角悄悄的扬起一抹笑意,他爱上了个小女人
深夜十二点,巩凡妮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房间,在进房前,她望了眼隔壁房间紧闭的房门,静悄悄的。他睡了吗?疑问自然而生。
今天一整个晚上,她在一位位男土的臂膀穿梭,每换一位舞伴,她就期待下一个邀舞的人会是他,但除了开宴前的半个钟头她曾在暗处看见他之外,接下来的一整晚,她就没再看过他了。
他睡了?疑问再次跃上巩凡妮的心头,她抚了抚裙摆,黑绒色的贴身礼服,露出她半个香肩、小窄腰、大裙摆,同质料的黑色系手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刻意的挑选一身全黑的晚礼服,就好像是要附和某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