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竞道:“确实,你当了那么长时间剑神,身体该被改造过的部分早就改造过了,找刘日立也是白搭。这些我该早想到的。”
“那孙宇呢?”
“孙宇是一定要找的,按水墨大师的说法,孙宇身上以前带着容原的野心。能把容原的野心夺走,说不定他会变成另一个人,那我们省了好多周折。”
我感慨道:“想不到原来看来最无足轻重的属性变得最重要。咱们明天就去找孙宇。”
这时我们的车被前面的一个交警拦住,他示意我们绕路,这个点儿已经过了下班高峰,路也不是主干道,过往车辆稀稀拉拉,我降下窗户道:“出什么情况了?”
那交警面无表情道:“前面有突发事件。禁止通行了。”他话音未落,十几辆警车军车风驰电掣一般驶来,瞬间把马路堵死,不计其数的特警武警战士全副武装,把前方路边一栋已经歇业的服装店围了起来。我这才知道真出事了,战士们从我们车旁呼啸而过,有人抓着报话机大声报告情况:“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们包围在xx街第xx号服装店里。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我见了这阵仗。不禁对苏竞道:“对方不知什么来头。居然把警察们紧张成这样,看样子好像也没人质啊。”
这时有一名战士忽然指着对面二楼的窗户大声道:“犯罪嫌疑人露头了!”
我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窗户上一闪而过,苏竞冷丁道:“是地鼠!”
“啊?你看清了?”
苏竞道:“没错是他。”
我挺直身子道:“他的速度不是被容原收回去了吗?”
苏竞道:“所以才被人发现了,以前谁能围得住他?”
我点头道:“不错,这小子黔驴技穷,终于露出马脚了。”
苏竞道:“我们对付容原需要这个人。我去抓他回来!”
“这么多警察,你做得到吗?”
苏竞道:“试试吧。你找个偏僻的地方接应我。”说着推门而出,很快消失在街边的胡同里。
我急忙倒车。就见苏竞一袭白影先是蹿上了服装店相邻的商铺,接着高高跃起直落而下,她用剑气突破楼顶冲了进去,随即再一闪又从屋顶的窟窿里跳出,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把车开进一个偏僻的角落,片刻工夫苏竞从天而降,把地鼠扔进了后座,说了声:“开车!”
我们的车跟支援而来的警车擦肩而过,我甚至还能看到警察们惊愕的表情,有人气急败坏道:“又给他跑了!”
地鼠已经被苏竞打昏,我指指后座道:“这人怎么处理?”
苏竞道:“要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想了想,拨通了二子的电话。
……
二子看到被打昏的地鼠后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问:“龙哥什么时候要?”
我说:“我要的时候找你,这个人一定要看好了。”
……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跟苏竞说:“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看来容原运气不大好。”
苏竞勉强一笑道:“那倒未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的《三国演义》里有个故事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东风如果不来呢?”
我诧异道:“你是不是怕我们成功不了?”
苏竞道:“成不成功已经无所谓了,咱们尽人事而未知天命,反正没有退路是真的。”
我嘿嘿一笑道:“你发现没,其实你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虽然每次哭着喊着要打退堂鼓,可是该拼命还是会拼命,因为我知道这世界固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也绝没那么坏,搏一搏总还有机会的。”
苏竞嫣然道:“所以我真庆幸一开始就找到了你。”她把手放进我手心里,柔情似水道,“说到底,我还是连累了你。”
我抓着她温软的小手,不禁心中一荡,发现苏竞注视我的眼神里满是痴恋和依依不舍,我心知她被我说中了心事——对这次危机,她是真的没了信心。
回到客栈,我和苏竞都是又疲又累,我急匆匆脱了个精光,站在浴室门口对苏竞说:“你不来么?”
苏竞照旧是被转身不看我,无语地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摆了摆,我们两个曾经多日同居一室,甚至是共睡一床,这套流程倒也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