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冬青又喝了一杯酒,眼里的迷离多了几分,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女人眼里的不甘与恶毒。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这种罪名都要让女人来承担?”王小亚愤愤。
“刚才,你不是一直在问,这是什么味道吗?”赵吏闻着屋里变了的味道,手指点了点画里的女子,“就是她,这种味道对于我们男人来说,销魂摄魄,但对于你们女人来说,那就感受不到什么了,这幅画,应该是日本人画的,房子画的是唐朝的宫殿,但是这座山,画的是富士山,画儿里还有樱花。所以有种传说就是,杨贵妃没有死,并在日本山口县登陆。”
“说了这么多,到底怎么回事啊?”王小亚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救夏冬青,并不再想听故事。
“我个人觉得杨贵妃已经死了,在当时的日本东瀛,像杨贵妃这种绝世的美女,在他们那边一定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当时的遣唐使中,肯定有人精通于方术,将杨贵妃的尸体带到日本,用方法耗尽其血肉,碾磨成粉,加入颜料,画成这幅画。”
赵吏把画又放到了床上,心中也忍不住感叹一句,昔日如花美眷如今已经成为一件吸人精魄的邪物。
☆、画中仙(四)
“你刚才闻到的味儿,是女人骨头的味道。”赵吏定定地说。
听到这里,岳绮罗倒是没什么感觉,可王小亚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太恶心了。”
“从此以后,画儿就是她,她就是画儿。而之后,玄宗偶尔会和杨玉环在画中相见,所以才有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之后,大批遣唐使回国,应该是那时有人偷走了这幅画,从此,日本闭关锁国,杨妃与玄宗天各一方,海的那边,皇帝终归死去,可杨玉环和她的爱情却永远禁锢在了画里,千年的执念与不甘已经让这幅画成了妖怪。”
王小亚已经有些害怕,“那冬青会怎么样?”
赵吏看着王小亚,给她说了个最坏的结果,“他的精气会渐渐被吸干,而他的肉体会死。”
画里,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
“三郎,外面的世界很辛苦,三郎永远都不要走,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美人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糯糯。
夏冬青就这美人的手喝下美酒,“不走,还是你这里好,永远这么温暖,舒服。”
夏冬青在杨玉环怀里醉生梦死,却没看到那娇媚的美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神色。
画外,
赵吏忽然牵过岳绮罗的手,“进去帮我。”
岳绮罗不解,“你对付不了她?”
赵吏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有你保险啊,这可是千年难遇的美女,万一我这和冬青似的,一时没抵抗住诱惑,那不就都死球了。”
“那我该做什么?”王小亚问,救冬青,她必须要出一份力。
“我们进去之后把画儿烧了。”赵吏一手牵着岳绮罗,一手放到冬青身上,闭上了眼睛。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进去了啊?”王小亚瞪着大大的眼睛问。
赵吏睁开眼睛,一本正经,“你先用脏话骂我,我要是不还嘴的话就大耳刮子抽我,要是我不还手,那就是进去了。”
岳绮罗眼睁睁看着在赵吏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情况下,王小亚先是恶狠狠骂了一句,“傻~逼?”
赵吏愣愣看着王小亚有些懵逼,心想这姑娘是不是傻。
看赵吏没反应,王小亚一巴掌又抽了过去,声音干脆利落。
这下让赵吏彻底炸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进去了?”
王小亚捂着脸,似乎有些愧疚,但语气又十分幸灾乐祸,“你没进去啊?”
她绝对是故意的,岳绮罗闭上眼睛,开始凝聚心神。
画里,
夏冬青正想接过美人递过的酒,却觉得似乎有人在大力的拉扯自己。
“谁?谁在拉我?”夏冬青大声问。
“三郎…三郎你怎么了?”杨玉环面色渐渐苍白。
夏冬青摇晃间打翻了美人手里的酒,伴随着酒杯落地的声音,两个人凭空而降出现在房间里。
杨玉环定睛看着来人,一身黑衣的男人和一袭红裙的女人。
“你们是什么人?”杨玉环语气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