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窄的暗巷里,隐晦的住户多是一些不显眼的门帘,洗头房和几个发廊的尽头,季窈穿着一件泛白的睡裙,拿着几本作业从二层楼走下来。与四周肮脏掺杂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张陆回来评价她说,
“那张脸蛋倒是长得清纯干净,住的地方吧,脏的像窑子似的。”
随即,班级里爆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谣言像是瘟疫一样散播开来。
只是男生的调侃讥讽很是微妙,张陆有一天偷偷在宿舍里和林饶聊天,
“其实我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林饶故意装没听懂,“你说谁可爱?”
“算了,当我没说。”张陆皱眉,一翻身上到上铺去,继续在床上翻看他那本被翻烂了的黄色杂志。
。
有时候季窈的表舅会骑车送她上学。
学校里有些谣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不胫而走的。说这个乡下妹骚的要命,和中年男人约过炮,还想勾搭陈老师。
林饶听过几句,只是表情冷淡的笑了笑。
这些莫须有的香艳流言,半真半假,和季窈清纯不谙世事的模样,已经有种割裂感。
。
“窈窈,我们走吧。”
很快林饶就明白了,他自作多情了?这丫头约摸等的男人并不是他。
季窈的表舅,看似四五十岁,秃顶,身材略有发福,一双肥腻的大手,搂在女孩的腰上。显得刺目突兀。
她的确很穷,校服上衣也许是很久没有重新定制,还是高中入学时的尺寸,明晃晃的露着半截润白的腰肢。
表舅的手掌碰到季窈那截细白的腰上,
林饶突然将书包扔给身旁的跟班张陆,走出阴影,抬腿迈上漆色釉亮的机车,在校门口的对面肆意的喊住她,
“季窈,你过来!”
季窈被他这么一叫,像被什么蛊住似的,条件反射。她听话似的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他,林饶就将头盔扔给了一脸怯懦的她。
然后听到季窈回头对她表舅小声说了一句,“我同学找我补习英文的,舅舅,您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