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元帅同志,德军掘开了上游的人工湖和水库,导致奥得河西岸变成了一片泽国。”参谋长安东诺夫大将语气严肃道:“我们的坦克发动机泡了水,士兵们也被过腰的水淹没,前进非常困难……三个集团军的进攻都受了挫,其中崔可夫上将的近卫第8集伤亡最重,伤亡了一千三百余人。”
汇报完前线情况之后,安东诺夫闭口不言,等待着朱可夫的命令。
朱可夫沉吟了一会儿:“嗯……把前线的三个集团军司令和两个坦克集团军司令都叫来。”
很快,五位集团军司令乘车来到了斯翁斯克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司令部。
朱可夫已经等候多时了,安东诺夫招呼着各位司令入座:“来了,都坐吧。”
卡图科夫与波格丹诺夫上将面面相觑,按理说还没轮到他们上场啊?
原定计划是步兵渡过奥得河,夺下施劳弗高地附近运河的几个桥梁以后,再派出两个近卫坦克集团军出阵冲破德军的防线攻进柏林。
卡图科夫与波格丹诺夫暗中交换眼神:“该不会是前线的进攻不顺利,出了大问题吧?”
朱可夫元帅严肃的询问道:“前线进攻受挫,遇到了什么问题?”
崔可夫上将还算朱可夫留了一点面子:“我们的侦察出了问题……德军的第一道防线上并没有多少兵力。”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库兹涅佐夫上将(不是海军的那个)的评价则要辛辣的多:“我们的一百万发炮弹连德军的头发丝都没炸到,德军早就撤退到了他们的第二道防线施劳弗高地上,我们的炮弹扑了个空……”
库兹涅佐夫1915年入伍,1918年参加红军,1928年入布党,在1926年和1936年分别进入高级步兵学校和伏龙芝军事学院进修,在期间从连长升为集团军群司令。
按理说,库兹涅佐夫既没有骑兵的背景,也没有受到大人物的青睐,他应该在肃反运动里被清洗掉的,但却偏偏没有。
朱可夫元帅罕见的点头承认道:“这是我的失误,竟然被德军提前预判了我们的动向。”
“现在的问题是……哪怕是这场水灾退去,奥得河西岸也会变成沼泽,会影响士兵们的前进。”朱可夫沉声说道:“因此,只能让士兵们趟水趁黑进攻了。”
卡图科夫明白了朱可夫叫他和波格丹诺夫来的意思:“朱可夫同志,我建议……让坦克部队过河吧,让我们的坦克来掩护步兵们前进,虽然沼泽里坦克行进也很困难,但有了这个铁家伙,步兵们就有了掩体,起码进攻会轻松一些。”
安东诺夫大将问道:“卡图科夫同志,你有什么具体想法?”
卡图科夫站起身,走在地图旁边:“我们集中坦克的力量猛攻施劳弗高地,以点破面!从正面强攻的办法,而不再用钳型攻势。”
朱可夫觉得可行:“嗯,卡图科夫、波格丹诺夫同志,那现在你们就回到作战部队里进行部署吧。”
朱可夫看向三位步兵集团军司令:“同志们,现在到了解放柏林的关键时刻,我们可不能掉链子,让士兵们先站稳脚跟,试图夺取桥梁,等待两个近卫坦克集团军过河!执行命令要坚决,这一场仗我们一定要赢的漂亮!”
“是!”几位集团军司令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后,一部红色电话响起了“叮铃铃”的声音,这是克里姆林宫的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