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少辰越来越烦躁,越来越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主治医师和小心翼翼推着林晓雅的助手一起走了出来。
“帝少,林小姐是失血过多和受惊过度而导致昏迷的,伤她的,应该是很锋利犹如缝衣针般的东西,可能那东西不是很长,伤口虽然深,但比较细,应该不用去整容来除疤,用我们自己制作的特效去疤痕的药涂抹就可以,只是坚持的时间要比较长,完全清除疤痕,恢复原来的模样,起码要一个月左右。”主治医师简单的和帝少辰说着林晓雅目前的状况。
“嗯,其他的呢?”帝少辰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着的林晓雅,两边的手,一边吊着消炎针,一边吊着一袋血浆,补充她身体流失的血液。
她的衣服没有换,一边的衣袖还是湿答答的红,原本白皙莹润的手除了针口的周围是干净的,其他的地方都是已经干枯的血迹,特别是那五只手指,指缝间的血液凝结,把她那五根修长的手指都绷在了一起。
帝少辰心口一阵阵窒息的痛庝,看着林晓雅的双眼都是血红血红的;双则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犹如一只即将处于崩毁的猎豹般,充满着攻击的力量,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毁灭。
“呃,帝,帝少,林小姐的身体一向比较娇弱,不过输了血浆之后,只要好好的休养,应该没有什么事的。”看着这样的帝少辰,主治医师和那些助手都不自觉的吞着口水,背脊骨里凉阵阵的,那些冒出来的冷汗一滴滴的从后背留下来。
“嗯,我来推小雅。”帝少辰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慢慢的走过去,接过助手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把林晓雅推回她自己专用的病房套间。
林晓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经替换了,身上被帝少辰清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帝少辰推她回到了专用套间以后,把她身上浆染着鲜血的戏服,用剪刀剪了下来,才把林晓雅放到她套间里的病床-上,再打来温水,把她手上和脸面上已经干枯的血迹,慢慢的仔仔细细的擦抹干净,不留一点点的痕迹。
再把她工作了半天,已经有些汗迹的身体也用温水擦抹了一遍,才安安静静的守候在林晓雅的身边,温柔的握紧她的手,静静的等待着她醒过来。
“小雅,你醒了。”帝少辰见林晓雅睁开眼睛,马上站起来,欢喜的看着她。
“帝少辰?”刚刚醒过来的林晓雅还有些懵懂,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的躺在床-上,也不记得帝少辰何时在她身边的。
“我在,是不是饿了?饭菜马上就到了,你等等。”
“这里是?”林晓雅看着眼前熟悉的套房,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医院了,才想起在片场里所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医院,你在片场受伤了,他们把你送到了这里,我接到电话以后,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帝少辰小心翼翼的把林晓雅扶坐起来,那紧张的程度,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温柔的把她垂到脸面上的头发挽起来,顺到后面,才在她的身边坐下。
林晓雅柔顺的任由着帝少辰摆弄着,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神情,看着他仿佛可以溺死人的双眼,一如既往般平静的问道:“帝少辰,白玉梅昨天到帝皇给你送饭菜了,是吗?”
林晓雅可没有忘记白玉梅在片场里所说的话;当时的她虽然看起来一如既往般平静,但没有人知道,白玉梅说的话已经在林晓雅的心里成了一个疙瘩;不弄清楚,她就是不舒服。
自从帝少辰在林晓雅的面前亲口的承认,他当初悔婚的原因与白玉梅有关的时候,白玉梅三个字就已经成了林晓雅心脏里的一根刺,时不时扎得她的心隐隐作痛。
“嗯,她昨天是到帝皇了,她是来找我——”找我问一下,一年前那天所发生的事,问我那些强-奸她和毁她容貌的歹徒有没有被抓到?帝少辰说了一半的话刻然而止,后面的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不想再刺激林晓雅,他要用他的方式,好好的来保护她。
帝少辰现在又怎么知道,他与林晓雅之间,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信任与坦白,他一心的以为保护了林晓雅,但却不知道,他说一半,留一半的话却最容易让林晓雅误会——
他不知道,林晓雅一直以来要的其实很简单,她只是想要帝少辰一心一意的对待;但却总是难如她的愿,所有的事情,一再和白玉梅有关,从悔婚,到现在,一直都是,白玉梅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魔障,也成为了阻碍他们感情继续发展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