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红牡丹的歌喉与身段,百年内无人超越的奇才。”
听得议论,卫曦喝了一口茶便拉着妻子的手离开了茶肆。
如今的金海,松江府疏通了堵塞的河流,对外贸易繁荣,街道上到处都是不同发色的洋商,金海也外扩了许多。
二人来到金盛大酒楼,是金海最大的酒楼,兼海外贸易,因此也有十分多的洋人。
戏曲作为国粹,酒楼内还专门搭建了一座可供千人观看的戏楼,仍是上下两楼,楼上有雅间五十,其价格非常人能入。
然今日,红牡丹献谢幕曲,二楼的雅间一间也没卖出。
不管是什么人,都只能在台下的席座观看,卫曦与妻子提前到金海,红牡丹与林俊是不知情的,她们只在信中写了大婚的时间。
卫曦交了客票钱,带着妻子在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红老板要是知道陛下来看戏,却没有上座,恐要自责吧?”萧念慈调侃道。
卫曦一把搂过妻子,“慈儿,她都是我的妹妹的妻子了,你怎的还是吃醋呢?”随后又在她耳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听得萧念慈脸一红,轻轻推了卫曦一把,“你少来。”
没过多久,台下便座无虚席,晚来的只能站在楼内一圈,二楼的过道有人把守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咚!
随着鼓响,戏楼内的灯被尽数关闭,而后那关闭的二楼雅间,甲字号房忽然站出一人来,手中还拿着一只夜光杯。
引得台下一阵喧闹,“雅间不是不开售吗,怎么会有人?”
“仔细看,那好像是华亭巨商林俊。”
“她可是曾经四大家族的林氏二小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富商。”
“原来红老板与她的传闻是真的,她竟真的要娶红老板为妻。”
“怪不得二楼全锁了,原来是被她一人买下了。”
卫曦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隔着葡萄酒,“二楼雅间是高看低者俯视,台下则是平视,她岂使得让妻儿再受人俯视呢。”
随着灯光聚拢戏台,主持登台拱手道:“今日红牡丹压台戏《玉楼春》感谢诸位捧场。”
“红老板的压台戏唱的是《玉楼春》,看来大婚是坐实了。”有宾客道。
花魁玉堂春缓步上台,随后定睛一站,她与二楼雅间里站着的人对视。
随后转身认真演绎,“手弹琵琶把曲儿唱,过路的父老听端详,祖家本是平阳府,曲周县里生了我爹娘,爹中进士为了官,大同府里把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