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为何没有同往圣兽空间,反而滞留人间呢?”听到这里,肖荣不禁打断陆吾,好奇的问道。
“其实当初圣兽王特意前来征询过我的意见。”陆吾不觉有些低沉:“可当时一来我的伤势未好;二来经历过共工之战我也有些心灰意冷,只想做一个不问世事、超然物外的隐者。所以直言不愿离开,只想终生隐居于此。
圣兽王见此并不勉强,反而对我交代了许多事情,并说道它会留一滴精血在人间,以寻应命之人传承麒麟血脉,嘱咐我得遇麒麟血脉之人时尽可能的给予帮助,还将神物息壤交给了我。
我感念圣兽王救命之恩,成全之德,重托之责,信任之义,于是自愿认圣兽王为主,并以神兽精血立下主仆契约,终身不得违背。
圣兽王它们离开后,我一直隐居于此,不但伤势早已痊愈,神力更有所精进。只是数千年来甚少离开谷内,竟是一位麒麟血脉之人都未曾遇见,今日天可怜见,终于让我遇到少主人了。”
陆吾说到此处,虎目含泪,激动不已,良久才平复下来,恭敬地对肖荣说道:“只是我见少主人仿佛修为并不是很高,可是麒麟血脉觉醒不久?”
“是呀,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那还是……”肖荣将自己与于灵儿异能觉醒的情况以及之后的经历大致讲了讲:“所以了,我现在只有麒麟天目的功用被开发了出来,麒麟空间只是初步成形,本命土之力完全没有,自保尚算有余,攻击能力几乎为零。”
“无妨,无妨,原来少主人的麒麟空间已经成形了,这就好办得多了。”陆吾哈哈一笑,欣慰的说道:“圣兽王将神物息壤交给了我,只要少主人滴血认主,将息壤与麒麟空间融合,不但麒麟空间可以快速成形,生机勃勃;少主人也可拥有本命土之神力,成为大地皇者。”
“大地皇者?”
“不错,五行八卦,阴阳两仪,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金木水火土,万物均生于大地而归于大地。麒麟圣兽王便是当之无愧的大地皇者,而息壤正是大地皇者的至宝。”陆吾不无骄傲地说。
“息壤,神土也,大地之本源,遇风即长,遇水即生,无穷无尽,且可随主人心意变化无穷。少主人只要能使之认主,便可使无穷无尽的大地力量为你所用,到时你就是大地,大地就是你,天下虽大,又有何人能是少主人你的对手呢。”
“是吗?那息壤现在何处?我又该如何让它认主呢?”肖荣听得心痒难耐,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就与息壤融合。
“息壤就在此处,少主人可是要现在就与之融合?”陆吾手一伸,一个洁白无瑕的玉盒出现在他的手中。
“是,请告诉我该如何认主,怎样融合?”肖荣迫切的望着玉盒,急不可待的说道。
“这个简单,少主人只要刺破左手无名指,滴一滴心头精血在息壤之上,息壤自会认主,并主动与少主及麒麟空间融合,只是融合的过程中会无比的疼痛,少主人可要忍耐。”陆吾此时异常严肃,手已经搭到了盒盖上:“少主人,准备好了吗?”
肖荣心神合一,一脸坚定肃穆的点了点头:“准备好了,来吧。”
陆吾忽的打开玉盒,一道金光从盒中跃出,悬空停在那里,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使人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
肖荣刺破左手无名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了金光之上,刚一滴上那金光就雀跃不已,在空中闪烁跳跃,随后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没入了肖荣的额心。
还没等肖荣回过神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阵金黄色的淡淡光华从肖荣的身上猛然绽放,万千光华围绕肖荣回旋转动,炫彩夺目。
肖荣正奇怪地看着这一切,忽然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自额心发出,迅速蔓延至全身,这剧痛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和猛烈,直痛的肖荣闷哼一声,额头冷汗滚滚而下。
随着那金黄色的光华旋转,全身的剧痛更是变本加厉,肖荣只觉得自己仿佛在瞬间就膨胀起来,体内似有一股澎湃、可怕的力量在挣扎、在冲撞。
片刻功夫后,痛极的肖荣再也支持不住,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轰然跪倒,双手拄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间滴落,肖荣牙关紧咬,死死地忍耐着。
“啊…………”
终于,痛到极致的肖荣放声大吼,双拳高高举起,发泄般的狠狠地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肖荣的双拳砸到了地上,然而就在双拳接触地面的一刹那,奇迹发生了。
金黄色的光华顺着双臂流水般的倾泻向了大地,肖荣觉得自己膨胀的身体瞬间就恢复了原状,锥心刺骨的剧痛立时全消,仿佛那股澎湃、可怕的力量也随着金黄色的光华流向了大地。
“行了?还是失败了?”
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的肖荣惊魂未定的想道,受了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究竟是成功了没有?
肖荣刚要抬头询问陆吾,忽然四肢传来一种奇妙的感觉,一股温和、浩然而强大的神秘力量顺着自己与地面接触的四肢从大地中源源不断的涌入身体,然后迅速流转全身,最后凝聚在丹田。
肖荣微微闭上眼睛,用心静静的感受着,这股神秘的力量仿佛变成了一根无形的纽带,将自己与大地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生死相依,亲密无间,大地的脉动和自己的心跳似乎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雀跃的起伏跳动。
成了,大地的本源,这就是大地的本源力量。我就是大地,大地就是我,从此后只要脚踏大地我就是无敌的!!!
肖荣心潮澎湃,兴奋不已,大喝一声:“起。”
说罢仰天长啸,脚下的土地应声喷涌而出,粗大的土柱顶着肖荣越升越高,堪堪升到洞顶时,洞顶竟突兀的裂开一个口子,肖荣便从那里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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