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维,大维,叫得那么亲热,我就偏不如你所愿。”她在心中默念着,豁出性命也不让她再接近陶大维。
她立刻挽住唐珊珊的手臂。“那种土包子,他是不会懂得这种高级享受的,一般的推推捏捏他就乐翻了,况且这VlP的名额,一团只有一人,我看了看全团的人,就你够资格了。”
她不给唐珊珊有后悔的机会,一杷将她按在榻榻米上说:“我替你去叫按摩师,你先在这边等着。”
她将灯光调暗了下来,一走出门,便冲向后门叫道:“象姐,该你上场了!”
一名肥硕臃肿的胖女人,晃着胸前的两颗水球缓步而来,全身上下,除了鼻子没有大象那么长外,其余部分和一般的大象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一双像树干的腿,更是和象腿没两样。
“这里是五千元泰币,小房间的那个女的就交给你了,你让她惨叫声叫得越大声,我额外的补助、奖金就更高,记住,别弄出人命,让她剩半条命就够了。”
哼!你这磨人的狐狸精,我看你能践到什么时候?
“哎哟!救命啊!轻点……我的腰……我的腰啊!你别双脚一起踩上来……哇!你怎么这么粗鲁。”
小房间内尽是唐珊珊的痛苦哀嚎声,那象姐直接跳到唐珊珊的背上去,存心要踏扁她似的,不管她再如何求饶,她竟是充耳不闻。
忽然,“噼啪”一声,好像树枝被用力折断的声音,只见唐珊珊眼球一翻,全身僵了一下,四肢猛抽搐。
不动了!
象姐一看自己玩过火了,忙冲出去叫贺阑珊。“快叫救护车!”
此事被隔壁房在做油压及指压的其他人知道后,也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一路上,贺阑珊半句话也不敢吭,像打破老爸的古董一样,死咬着嘴唇发颤。
手术房上的急救灯一直亮着不灭,所有的人也听了贺阑珊的自首告白,知道又是她爱戏弄人的个性闯了祸。
看着陶大维往来手术房门口徘徊的焦急状,贺阑珊又开始吃味了,他紧张个什么劲啊?他不是该狂笑吗?
正期待他能够安慰她两句话时,果真他真的在看她了,但就只有两秒,短短的两秒,他又将头侧了过去,好像在责备她说:“你玩得太过火了!”
贺阑珊在内心生着闷气,这年头,好像当坏女人才吃香,像唐珊珊,才被轻轻一教训,就引得大家对她的罪恶一笔勾销。哼!从今天起,我也不当好女人了!
这时,手术室上方的灯终于熄了,陶大维出乎意料地第一个冲上前去焦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主治大夫表情极不乐观地摇头说:“龙骨的断裂处太多,骨盆腔也受到严重的挤伤,这最好转大医院治疗,或趁病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下,赶紧送回你们台湾去医治。”
他脸一沉,似乎话也仅能说到于此,待唐珊珊被推进加护病房,陶大维忍不住对贺阑珊严词喝斥了起来。
“你要耍光天底下所有的人你才甘愿,是不是?”
贺阑珊噙着泪,她已经心情乱难受,自责透了,他还凶巴巴地对她吼,她会这么做,还不全是为了他,难道受伤的人才是对的吗?她的心也受伤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少骂她两句。
闰珊看得出此次妹妹的这个举止,不纯粹是为了恶作剧才如此做的,从她一副委屈的脸孔看来,她内心也不好受。
“好了啦,大维!你就少说她两句,她又不是故意的。”闰珊劝道。
“她怎么玩我不管,要是一旦弄出人命,怎么办?”他也正在气头上,骂出来的话自是恶毒无比。
“你继续骂,不要停啊!”她一把抹掉眼泪,来到陶大维的面前,她的目光距离他的鼻息不到三十公分处,恨恨地看着他。“你若认为我该打,就狠狠地赏我两巴掌,不要客气啊!但也请你不要后悔,做了就不要遗憾。”
贺阑珊眼睛一闭,只要感觉到她脸颊一阵刺痛,他就完蛋了,而他们之间也算玩完了!
陶大维将手高高抬起,迟迟挥不下去,这究竟是为什么?这么顽皮捣蛋的淘气鬼,他却打不下手,虽然爱一个人最怕宠坏了她,然而,面对贺阑珊,陶大维硬是无法狠下心来,他的心的确被她攻占了!
“我去安排唐珊珊回国就医的事。”他叹了一口气,将身子一转,朝长廊的另一端走去。
贺阑珊正想要再乘势讥讽他两句时,手突然被闰珊一按,制止她那气头上的行动。
星光灿烂的舒爽夜风,吹得陶大维的长发飘逸得像大草原上的柔绿鲜草,一张性格爽朗的五官加上湛蓝的水钻明眸,令人不禁深深被他迷惑。
他一个人站在医院三楼处的一个白色阳台上,面对的正好是迷人浪漫的暹罗湾,远处椰叶被风儿吹荡的沙沙声,谱出这热情南洋的优雅仲夏梦组曲。
可惜,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的美景,他担心唐珊珊的身体状况,也担心他和贺阑珊也没有了明天,更担心……自己的一事无成。
袅袅的白色烟缕随着风儿向后方飘去,烟雾的朦胧中,站着一名纤瘦的清秀女子。
“你来这做什么?”陶大维发觉到有人走近,猛一回头,竟是贺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