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警察。”
我僵硬在原地,我没想到他亲爹竟然这样说,我听见话筒里不间断的传来碎石碰撞和压抑的惨叫声。
秦局就听着,淡淡的说了句:
“这里的每个武警都是精心培养的,他还有朋友陪着,死不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话筒里传出来的分明是子贤的惨叫声。
他记得自己是个警察,所以刚开始连惨叫都不愿意,如果不是疼的要死,他也不会开口。
连惨叫都是刻意压抑的。
秦局转身就走,我攥紧了手机:
“可他也是个人。”
“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你们别再插手了。”
之前子贤说过,他这个亲爹不记得自己生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没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怎么现在连活下去的机会也不给了吗?
他只是把子贤看作一个工具,一个可以辅助他的工具。
为此,当爹的不在意对方的想法,剖开血肉将一整套警察原则刻在子贤的骨头上。
这些强制在成长过程中逐渐扭曲,可也不能喊疼。
因为他是警察。
我庆幸子贤听不到他说的这些话,秦局跟着救援人员去救人,听筒里不间断的传出来痛苦的呻吟。
我听见碎石头被翻动的声响,林开的声音夹杂着急切:“再坚持会儿。”
“疼……”
“我知道你疼,我他妈,怎么救援还没来。”
估计两个人在空隙里,子贤受了伤,林开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种情况林开是可以自己出来的,我猜他想把子贤也救出来。
“他不是妖吗?不能把石头移走?”
我问,又看了眼那片废墟,要命的是,伴随着山洞的坍塌,山体也连带着发生了滑坡,将人严严实实的压在下面。
我看着有人被挖了出来,因为救援的及时,都还是活着的。
电话那头子贤没有再说话了,我急的到处踱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们。
林开都救不了,应该埋的很深,这种情况受伤,就算不失血过多,氧气也会不够用啊。
“妈的……你那当局长的爹怎么不说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