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也是挺不错的。
“行,那咱啥时候去?”
“就今晚。”
我呛了一口,最后一口粥不负众望的噎住了,我扶着桌子剧烈咳嗽:“不是,咱咳咳咳……”
江恒拍拍我的背:“先别说话了,别一会死我家里。”
妈的,这小子嘴怎么这么损呢?哥们都被卡住了,说不准真会死人的好不好?你作为我兄弟不是应该表现的十分关心吗?在这儿落井下石的倒还挺来劲。能不能有点爱心了?
虽然是这样说,他还是很快的给我接了杯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后,才把后面的话接上:“咱能不能有点准备时间啊?”
江恒无所谓的摊开手:“今天不是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吗?”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你他娘的还真是雷厉风行。”
“谢谢夸奖,你他娘的也是。”江恒站起身,拍拍我的肩把碗拿走了。
我很自觉的进厨房拿块抹布擦桌子。
“那咱准备点什么?”
我问,江恒洗完了碗,拿纸把手擦干:“什么都不用准备,因为那里什么都有。”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哥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问题是这大好年华都浪费在沙发或者床上,实在是有点浪费。
“走呗,出去打台球。”
江恒犹豫两秒,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们这里台球厅是不少,但我太知道江恒的性子了,一个宁愿一整天都在家里看书也不愿意出门社交的人。哥们有时候也这样,不过是因为懒,他就不一样了,是真不想跟外人有什么接触。
至于人多的地方,那就更难搞了。
昨天江恒能陪我去参加同学聚会,说实话我已经很震惊了。
我特意选了一家没什么人光顾的台球厅,不大的空间里也就我俩。
“怎么忽然想起来打台球了?”江恒生疏的拿着台球杆。
“多出来走走吧小哥,别死磕你那易经了。”
我问他是不是没打过台球,江恒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好几秒,眼神逐渐复杂:
“打过,不过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没事,叫声哥,你顾哥教你。”我冲他扬了扬下巴,准备给他露一手。
当我第七次把白球打进洞里的时候,江恒终于忍无可忍的拍了下我的头:
“下次装逼能装的有技术含量点儿吗?”
我尴尬的把球聚在一起,摆成初始状态。
这也不能怪哥们是不是?太久没玩了,有点生疏。
江恒俯下身,正色道:“其实我去过不少台球厅,但很少玩。”
这话说的真有意思,经常去台球厅,但是不玩?
碎发遮住眼底的情绪,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沉下去的话语中窥探一二:
“一个人,没什么好玩的。”
我心里一酸,人到底是群居动物。长久的孤独倒也没什么,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需要一个人的时候,恰好没有这个人。
我又何尝不是呢?大学时候就不说了,罗航从中作梗,唯一一个算得上兄弟的人最后给了哥们沉痛一击。
所以当测谎仪亮起红灯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就像对方说的,人都是自私的。
可江恒是吗?
如果他对我自私,为什么想尽一切办法护住我的命?为什么每次都把所有钱给我?为什么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
测谎仪确实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