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请随我来。”那人领着莫残走进了庄园,送到了会客厅内。
此时,厅里已经坐有七八个郎中了,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不多一会儿,文老爷子以及文若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白须老者,莫残认出此人正是昨晚一同在客栈吃火锅的那位巴山老叟。
“诸位,你们都是看了求医榜来的吧,老夫这里先行谢过,可否请你们自报尊姓大名,到时也好论功行赏。”文老爷子开口说道。
众郎中纷纷报上姓氏名号,文老爷子一一点头。
“滇黔铃医李遂之,江湖人称‘赛华佗’。”莫残自吹自擂道。
众人回过头望着他窃笑,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赛华佗?”文老爷子微笑着盯着莫残,“老先生看来必定是医术不凡了。”
“那是自然。”莫残傲慢的答道,既然吹出去了就要装到底。
“诸位,小儿文少白日前腰部以下突然瘫痪,双腿亦无知觉,现在就请你们随老夫进内室诊病吧。”文老爷子领着众人来到内室,巴山老叟和文若需也跟随在后。
内室布置豪华,粉红色的丝帐内躺着那位“粉面书生”文公子,雕花木床的两边站着书僮花前和月下,目光敏锐的监视着这帮郎中。
郎中们一个个的轮流摸脉,莫残是最后一个,随后大家鱼贯走出内室回到了大厅中。
“诸位,请对小儿的病说说你们的看法。”文老爷子目光望向了大家。
“令郎三部脉举之无力,按之空虚,是为气血两亏之像。”一个中年郎中抢先说道。
“嗯,不错,以老夫之见,令郎心气亏虚日久,无力鼓动血行,气血不仅难以达于四末,亦无法充盈脉道,致使寸口脉动短小且弱,气滞血瘀,痰凝食积,需要大补元气慢慢调理才行。”有位老郎中慢条斯理的分析道。
其他郎中各抒己见,大都认为是气血两亏之症,需以人参黄芪等大补元气之方调理。
“赛华佗,”文老爷子目光望向了莫残,“你的看法呢?”
莫残淡淡一笑:“令郎乃是为暗器所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莫残的身上。
“何处此言?”文老爷子默默的盯着他问道。
“令郎肾俞穴受创,导致足太阳膀胱经阻滞不通,气血无法循行而致下肢瘫痪以及男根不举。”莫残解释说。
“可知受何种暗器所伤?”文老爷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个嘛,老夫一时还说不上来,需要查验伤口才能确定。”
“好,‘赛华佗’果然名不虚传,你若能医治好小儿的病,老夫必当重谢。”文老爷子呵呵笑道。
其他的郎中面面相觑,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们既然跑一趟,老夫发给每人五两银子,就请回吧。”文老爷子对他们说道。
众郎中摇着脑袋离开了,他们始终弄不明白,这个“赛华佗”竟然仅凭摸脉便看出病人为暗器所伤,这也太夸张点了吧。
“毒叟老兄,就请你陪着‘赛华佗’为小儿详细诊治吧。”文老爷子说。
巴山毒叟领着莫残再次回到内室,在一旁盯着他检查文少白的身体。
这个文公子倒也不愧为“粉面书生”,皮肉白净细嫩像女人一样,肾俞穴处有一个小洞,洞口皮肉有烧灼的痕迹,这是真气泡高速射入时摩擦生热所致,气泡在肾俞穴内破裂,足太阳膀胱经已经被炸断,除非能重接经络,否则无药可治。
莫残望着自己的杰作,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发现是何种暗器了么?”巴山老叟问道。
“嗯,略知一二。”
“是什么?”
这个巴山老叟,方才文老爷子称呼他为“毒叟”,昨晚的毒肯定是他下的,可自己一直在留意并未发现他是如何动的手脚。既然能够称作“毒叟”,说明他使毒的功夫定然不弱,究竟是哪个环节上出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