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包厢方向走去,突然一个男人挡在前面,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赵蒽艺,痞痞地说道:“赵蒽艺?是你吧?”
赵蒽艺瞬间后退两步,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她抿紧唇不说话。
男人笑道:“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赵蒽艺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她就是死也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也一辈子不想看到他这张伪善的嘴脸。
孟乐言以为他们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或者同学,就没想打扰他们,对赵蒽艺说道:“那我先回包厢。”
她刚抬脚,赵蒽艺一把拉住她,故作平静道:“乐言一起。”
而男人也拉住她另一只手,对孟乐言道:“我是赵蒽艺的学长,不好意思,我们叙叙旧。”
赵蒽艺暗自甩开他的手,但是男人握得更紧了。
男人身材高大,长得也人模人样,孟乐言看向赵蒽艺,问她,“是你学长吗?”
一向遇事镇定的赵蒽艺此刻几乎颤抖着嘴唇回道:“嗯,我们回包厢吧。”
可是她依旧没挣脱他的手,她又不敢弄得太大动静,毕竟这里是倪川的地儿,而且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她不想给餐厅带来负面影响。
孟乐言已经察觉到端倪,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过节或者不愉快,至少赵蒽艺是不想跟他叙旧的,于是用法语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赵蒽艺回她,“你先回去,我马上。”然后向她眨了两下眼睛。
孟乐言放开赵蒽艺的手,说道:“好的,快点儿。”
包厢离这里大概二十米的距离,孟乐言大步走过去,而赵蒽艺再一次用力甩开男人的手,声音颤抖中带着愤怒,“放开!”
男人放开她,眼睛在她身上瞟来瞟去,说道:“这么凶干嘛,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赵蒽艺只觉得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舌,更别说看着他这张丑恶的嘴脸,她转身就走。
男人两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嘴角勾起,语气中带点不爽,说:“你就这么记仇?我以前可是真的喜欢你。”
赵蒽艺咬着内唇,愤恨地瞪着他,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之徒?一句话就把对别人的伤害轻描淡写而过,还反过来指责别人不宽容不谅解。
所有的愤怒和伤害化为一个字,她出声道:“滚!”
孟乐言回到包厢后,立马跟大家说:“蒽艺遇到一个学长,但是那个学长好像不是个好人,你们哪个出来一下。”
孟乐言的意思是男人中出来一个就好,太多人动静太大影响不好,可是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
江率在听到“学长”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敏感的觉得有事儿,但他离门口远,倪川先他一步出了包厢。
几个人紧接着先后出了包厢,远远便看见二十米开外,一个男人对赵蒽艺“动手动脚”。
宋菲冲上前去,把赵蒽艺护在身后,倪川则正色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是这儿的老板。”
男人也不慌不怕,笑着道:“我们认识,她是我学妹,好久不见了聊天呢。”
但见身后又跟上来几个人,他一眼就瞥见了江率,他见过江率几次,知道江率为人,一个字,狠。男人还是怂了,这是别人的地盘,他也不想惹事,看了一眼赵蒽艺,她不出声,于是语气急了,开口道:“不信你问她。”
倪川假装不知道,问她,“是吗?”
赵蒽艺面无表情道:“嗯,让他走吧,我不想看见他。”
男人如同听到了赦免,抬脚就走。
江率看着男人的背影,面色沉了几分,幽深的瞳孔里寒气逼人。
一行人往回走,只有秦锐注意到了江率的表情,冷到令人窒息。
赵蒽艺虽然努力保持平静,可是手心的汗告诉她自己,她依旧害怕,依旧没办法完全忘记那件事。
宋菲知道赵蒽艺上大学那会儿有一个学长追她,那种令人害怕到想要逃跑的追求,让她有短暂的一段时间课都不敢去上,但是她并不知道那件事情,赵蒽艺不敢跟她说,怕她比自己还难过和委屈,而又无能为力。
她搂着她,安慰道:“没事儿了。”
赵蒽艺轻声应道:“嗯。”
秦锐见状,怕其他人问赵蒽艺事情始末,赶紧岔开了话题,包厢里又恢复到原来轻松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