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对了。你老婆不是小日省来的吗?那她外婆的姐姐,也就是王思远的奶奶,也是小日子?”
“不是不是。你搞错了,我说的是前妻。小日子是我的现妻。”
秦康眼里都要憋出火来了,前妻你说个屁啊!
钱亦辰也发现了这人脉也不大好使了。他朝后面瞄了一眼,朝秦康走近了半步,又被眼神逼退,只好讪讪一笑停了下来。
“榜友,侬听得懂桑海闲话伐?”
听到乡音,秦康一愣神,这又在搞什么名堂?
“侬讲。啥事体?”
“格就好,格就好!”钱亦辰又拿眼角朝着后头山崎悠亚的方向瞟了一眼,“榜友!侬看阿拉老婆,灵伐,嗲伐?吾帮侬讲,勿要看现在伊龌里龌龊,带回去汰把浴,赞了不得了!”
“侬到底想讲啥?”
“阿拉老婆听得懂普通话,听勿懂桑海闲话。吾是帮侬商量呀,这女宁被侬弄一趟,侬带我出去,来噻伐?”
秦康目光直直地看着钱亦辰,表情很难解读。
“哦,一趟不够对伐?要么再多弄两趟?阿哥侬要是欢喜,一句闲话,”钱亦辰拍了下胸口,右手挑出个大拇哥,“这女宁送侬也可以!”
秦康嘿嘿一笑:“侬拿老婆送了我,侬不就没有老婆了吗?”
“哦哟。嘎小桩事体!凭吾的能力,大的不去讲,吃喝是不愁的。女宁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秦康从钱亦辰身旁穿了过去,来到山崎悠亚的面前。看来这女人确实听不懂桑海话,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秦康转过身,钱亦辰笑出一脸的油腔滑调。
他走过去,一手从背后搭上钱亦辰的肩膀,把他拉到一边。
“桑海宁里厢,哪能就出了侬迭种拉稀瘪三啦?桑海宁的台型也被侬坍光了!”
话音刚落,一只手已经扭上了钱亦辰的喉结。
钱亦辰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瘫软了。也可能本来就没长全。
山崎悠亚见状,又快步奔了过来,跪伏在钱亦辰身边:“阿那达!阿那达!”
“阿那达,死啦死啦滴。你滴,未亡人跌死。”秦康的发音还算标准,但也就会这么几句。
山崎悠亚抹了把鼻涕眼泪,忽地站起,那小拳拳就往秦康的胸口砸来:“你杀了我的丈夫,你还我丈夫!”
“八嘎!”秦康将她的手握住,一声断喝下,山崎悠亚也怔住了,两肩耸颤,终于无力地抽泣了起来。
“是你的丈夫求我送他上路的。我们是同乡,他前面不是拉着我跟我讲了很多话吗?”
山崎悠亚抬起头,泪眼婆娑中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