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宋怀玉扶着腰从屋里走出来,她立在屋檐底下,深吸一口晨间凉冰冰的雾气,昏沉的脑子顷刻清醒。
“妻主您醒了?”
隔壁灶房的门被人推开,宋怀玉的懒腰刚伸到一半,就与挽袖做早上吃食的盛远看了个满眼。
盛远眸色清朗温和,宋怀玉与他对视莫名觉着心虚,她放下胳膊摸摸鼻尖,点了点头。
他应该没有发现昨晚和仲彦景做了那档子事吧
“山里晨间湿冷,妻主多穿些较为妥当。”
盛远语气没什么变化,和之前一样,平平淡淡的,宋怀玉听着也就放了心,把心里那股子乱窜的,莫名的心虚死死压下。
她很听话,回房又添了件里衣,待换好了衣裳,她见炕上的仲彦景还在熟睡,那头卷曲柔软的长发从枕上倾泻着落下,一张妖媚至极的脸埋在被子里,别说,还有点可爱。
宋怀玉拍拍脸,心道这仲彦景大概是真的憋了太久了,昨儿晚上愣是压着她做了整晚,各种姿势基本上都来了一回,她期间多次软声软语地让他结束,可他偏不听,还把憋了二十多年的阳精都射进了她的宫腔里,射得可满了,结束的时候肚子大的像怀胎三月了一样。
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他射完了也不肯把他那玩意儿拔出来,非要塞在里头把精水堵着,后面她实在被憋得难受,给他吸了会儿奶他才罢休。
后来他拔出来的时候,大半的精水没了阳具的堵塞都顺着腿根流了出来,像极了小解,淅淅沥沥的,流了半天也没流干净,最后还是仲彦景伸手进去给抠挖了个干净。
虽然做了一整晚她的腰又疼又酸,但她还是要早起去砍点竹子,前些日子她出门溜达,发现镇里吃的东西是真少,除了包子就是馒头,连小孩儿吃的零食也只有从土里挖出来的某种甜茎。
所以!她打算做一种东西,叫竹筒饭,简单还好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竹筒饭的材料在这个朝代也能集齐,大米,猪油,晒干的菌子与野葱,这几样东西放在米里,再塞进竹筒里,想想都觉着香。
“妻主是要去砍柴吗?”
盛远发现屋檐底下的宋怀玉正挽起袖子,顺手拿起搁在旁边的竹筐与柴刀,抖了抖手里菜根上的土,问道。
“嗯,打算做点东西拿去镇子上卖。”
宋怀玉应道,她绕过墙角,想到什么扭头说:“不用给我留饭了,你们吃就好。”
说完,她纤细的身影便消失在墙角。
盛远倒是没说什么,他低头摘去菜根上蔫黄的叶子,脑子里却浮现昨晚宋怀玉独自一人走进竹林里头,过了许久都不曾回来的画面。
“再发呆下去,叶子都要被你摘完了。”
仲彦景戏谑慵懒的声音从前头响起,盛远回神,像仲彦景说的那样,原先手里满满一把的菜都要被自己摘的只剩菜心儿了。
“不再多睡会儿?”
盛远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叶子,垂眸时的余光扫过仲彦景脚腕上那根若隐若现的,嵌满蓝宝石的链子,愈发怀疑他就是最近寻人榜上的人。
他不明白,假如仲彦景真的是女皇的人,为何宋怀玉要顶着被杀头的危险将他藏在这里,难道她就不怕宫里的人发现了,从而牵连所有人吗?
“一个人睡不着。”
一夜红浪翻滚,仲彦景觉得整个人都通透轻松了不少,好像积压了多年的压力都一扫而空,他伸伸懒腰,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地,露出松垮衣襟下被宋怀玉抓出的甲痕。
盛远怎会不知他刻意露出胸膛所谓何意,雪白的胸膛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抓痕,暧昧骤现。
仲彦景瞧他神色平静,自知自个儿这点小心思对他没什么用,无趣地撇撇嘴,顾自撸起袖子在腕间的皮肤上摩挲。
那颗代表着贞洁的守贞砂没有了,不知道女帝她知晓了会不会气疯。
算了,还在乎她作甚,眼下这日子虽然穷了点,但胜在自由。
仲彦景摸摸脸上挂着的面纱,忍不住回味昨晚发生的一切。